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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是八个年轻人,高举着魂幡,血色的魂幡几乎融于夜色之中,上面有一种叫不上名字的图腾,应该是黑巫部落信奉的天地,只是那种图腾我是看不出来什么,更不知道和天地有什么关系,再往后是四位族老,手中举着权杖,都是乌黑的神木,上面还镶嵌着宝石,能看见嘴唇不能的动着——
在往后是一群号手,吹奏着低沉的号角声,有些像是送葬的声响,低沉而悲凉,号手后面就是四个软轿,里面是四个七八岁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不过被绑在竹椅上,哭哭啼啼的叫喊着,每一顶软轿都有四个年轻人抬着,神情肃穆,仿佛听不见孩子的哭声,软轿后面又是四位族老,依旧手中权杖,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族老的后面就是几十个族人,默默地跟着,都是一身的黑衣,不过有十多个却是身上还画着一些花纹,看上去好像古时候的武士一样的装束,手中都拿着铜铃,轻轻地摇动着,这引起了我的注意,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才发现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还有不少黑影在前进,从前进的样子看来,这一定是一些行尸。
看着那些人走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孙队长三个人还握紧了手中的手枪,金妹和海珠将竹哨放在嘴边,一切就等我一声令下了。
“爸爸——妈妈——”孩童的哭声在夜色里越加的响亮,那些要用来血祭的孩子无比的恐慌,纵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命运,但是却知道自己被父母抛弃了,无助和恐惧充斥着他们幼小的心灵,四个孩子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无奈,一路走来嗓子早已经哭得沙哑,可是父母亲又在哪里?
听着这些哭声,我的眼睛当时就湿润了,那种无助在我的心里像一道炸雷,轰击着我的心房,让我不由自主的哆嗦着,这是愤怒这是不甘,我无法想象此时孩子会是一种什么心情,但是这些人都是看着这些孩子长大的,别说无冤无仇的,就算是有些冤仇,又怎么忍心倾听这样的哭声,这些人是铁石心肠吗?
脸色越加的阴郁,握拳紧紧地握住,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就连那些警察也忘记了害怕,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孩子,至于是不是危险,他娘的,警察不就是玩命的吗,就是死了还是个烈士,没有人能对孩子的哭声无动于衷。
已经能清晰地看到黑巫部落的人,也能听到他们若有若无的吟唱声,更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几乎大半的人脸上都不见什么表情,无悲无喜,只有在最后面的那些人脸上才有悲戚之色,只是在人群中我没有看到纳塔的身影。
管他是不是来了,如今到了这种时候,我要是放弃就不是人了,为了这些孩子我拼了,深吸了口气,猛地站了出来,挡在了那条小路上,同事再一次借着好运童子进入了天眼状态,而随着我金妹海珠第一个站了起来,紧接着孙队长端着枪也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连李燕妮也站在最后,挡住了黑巫部落的去路。
“把孩子放了,巫神就在这附近,用用心思应该可以找到,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这是我早已经相好的一番话,如果尽量的能够不用动手,那是最好的,一旦动手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伤亡,此时双方都有点疯狂的念头。
队伍停下了,前面的几名族老走上前来,隔着二十多米望着我,脸色阴沉,啥往下打量着我,看上去最苍老的那一个吐了口浊气,沙哑着嗓子道:“你就是那个刘老师,据说是你将巫神带回来了,巫神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回来的那天遇上了阴潮,我和巫神走散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不过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巫神的,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一定要举行血祭。”我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相信巫神也不会反对的。
望着我,族老好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刘老师,你为我部落的孩子付出这么大的努力我很感激你,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是不通情理,但是血祭却必须进行,巫神回不回来都必须进行,其中有更重要的原因,关乎到我们一族的存亡,有些事情你不懂得,不进行血祭,巫神就不能恢复所有的记忆,如果不恢复就想不起那个秘密,如果没有巫神的加持,那么阴潮早晚会将部落给吞没的,血祭是为了唤起巫神的记忆,只有恢复了记忆,巫神才能镇压阴潮,阴潮才不会作怪,这其中的因果不是你能明白的,所以你不要捣乱了。”
呆了一下,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族老的话,阴潮我经历过,黑巫部落有办法抵御,我也经历过阴潮,知道其中的根源,虽然我不敢说对付的料阴潮,但是让我准备,阴潮也不可能侵蚀到寨子,心念晃过,朝那几个孩子望去,倾听着让人伤心的哭泣声,长长地吐了口气:“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假,但是让我看着你们血祭这些孩子,我还是做不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坐视不理,孙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