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沈啸费尽心力布置一场,结果最终却便宜了他们王爷,还让沈啸欠他们王爷一个大人情,萧轶身边的人就十分高兴。(易年除外。)萧轶的船队按照他的命令在十里之外停了下来,然后放下小船往岛上偷渡士兵。半个时辰之后,两千名士兵全部偷渡上岸,派出去的三十艘小船便停在附近等待接应。灵芝岛上除了火光和浓烟,便再无其他的动静。这是搞偷袭,自然是越没有动静情况越是顺利。萧轶和他的心腹们遥望着火光,耐心地等待着消息。这些士兵们接着夜色的掩护,藏匿进树林之中,慢慢朝着目标们摸进。火光下,士兵们忙忙碌碌,似乎并不知道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人在伺机而动。“头儿……”黑暗中,有人低低出声。“石头,你们几个去东边儿,注意不要弄出动静,大傻,你们几个去西边儿那个矮垛子附近猫着,那边儿经过的士兵不多,但是频率很高所以你们要注意……”领头的士兵朝着几个偏僻的方向打了手势,他身后的人立刻就分散开来,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潜去。只是,他的话音才落下不久,树上竟有人跳了下来并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卸了他的下巴,夺了他的刀。接着,这人极为快速地将他的胳膊也给卸掉,并一刀背击打在他的膝盖上,剧烈的疼痛袭来,这人立刻卷缩在地上抽搐起来。大水裂嘴笑了笑,他扯下这人腰间挂着的兵牌,转头又奔向另外一个人。“三哥,抢人啊你!”大森十分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目标被大水拿下,怨念深的不行。大水十分厚脸皮地道:“战场上无父子,况且我们还只是隔了一层的兄弟!”大森:“……”震惊,原来我三哥是个凉薄透顶的男人!“是赌场上无父子好吧,三哥你也太没文化了!”大森嫌弃着道,但是人却没有停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擒住了一名士兵。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跟过来的大水摘走了士兵的兵牌!“你这回回去就能娶媳妇了,我的媳妇影儿还没有呢,情场得意战场失意,看开点儿六儿!”“嗷嗷嗷……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好吧!”大森要崩溃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哥哥!早知道就不跟他跟前儿得瑟了。大水十分震惊:“你竟然敢去赌场?等着,回去我就告诉阿奶……不,告诉二叔,你等着二叔打断你的腿!”“屁,没有的事儿,你别乱说!”大森连忙辩解,同时一脚踹飞了一个企图偷袭的人。大水连忙扑了过去,一枚兵牌到手。哈哈哈……这她娘的都是军功!差点就被气得原地去世的大森:“……”远离哥哥,珍惜绳命!大水见大森气急败坏地跑开了,离他远远儿的,他鼻孔朝天地冷哼一声:“小样儿……让你在老子跟前儿得瑟,你找到媳妇了,老子看上的女人那么丑了还不乐意嫁给老子!哼!”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还在继续,沈啸面无表情地站在高出,静静地看着风平浪静却暗藏杀机的海洋。有黑夜做掩护,身穿鱼皮衣服的海豚兵们跟漆黑的海面融为一体,他们快速接近萧轶的船只,然后往船上扔酒精罐子,一边儿扔一边儿往船上射火箭……很快,萧轶紧剩下的七艘战船全扔燃烧了起来,不少身上着火的士兵们跳下海……船只是木结构,加上酒精助燃……简直就是灾难。忽如起来的攻击让萧轶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沈啸竟然还有后招!这么说来,上岛的两千人已经肉包子打狗回不来了!“王爷……快上小船!”易年苦劝,眼瞧着火势越来越烈,这海风还大……再不上小船怕是连小船都要被烧着了。萧轶阴戾的眸子里应着火光,这火几乎将他吞噬!“王爷,求王爷离开!”几个心腹见萧轶面色狰狞地站在已经燃烧起来的船上不动弹,纷纷下跪求他。这变故来得太快了,他们前一瞬还在讨论岛上的战况,推算他们的人已经杀了沈啸那头多少人了。转头过来他们的战船就被火攻了。真是见了鬼了,他们并没有看到有船来,那些人难道是游泳来的?游泳还能带着烈酒和火箭?怎么可能?但现在并没有时间让他们去一探究竟,火势越来越大,眼瞧着战船就要不保……终于,脸色铁青萧轶攥着易年飞落到小船上,几个心腹连忙跟上,他们看向灵芝岛的方向,心思翻涌。派出去了三十艘小船,剩下四十艘小船被烧了不少,能用的小船所剩无几。加上场面混乱,不少士兵跳海,萧轶带来三万人马来,临了身边只剩不到一千人。这才是初春,海水冰凉刺骨,萧轶心里十分清楚,这些人跳进海里便等于是丢了性命……“沈!啸!”萧轶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呵呵,他真是低估他了。不过,往后……孤王将当你做第一劲敌!易年看着萧轶这样子十分心疼,他最早的时候想劝劝萧轶跟沈啸化干戈为玉帛,但现在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死去的尹桃,这是一丁点儿可能都没有。这是死仇!可这样的仇家比宫里端坐皇位那个,还有京城里的太子等人要难对付多了。哎,王爷这些年本来就如同行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一般,如今……如今更是为了一个女人更是再添了一个这样厉害的仇敌。他滴个老天爷咧,咋个办哟!……海豚兵们的任务除了点火,便是帮忙救人,萧轶撤离之后,便有无数小船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这些人被萧轶放弃的人,是他们家大人想要的。“你们的王爷不要你们了,想活命,就乖乖地束手就擒!”除开救人,攻心的活儿自然是不能少的。这些都是普通士兵,既然被主子抛弃了他们自然也会扔掉忠心。眼前当然是活命要紧。明珠岛。宋幸彦等人的船只出现在海平面上,尹桃收到雁书,立刻将有限的人手排布了一下,而她,也隐匿在黑中,好久好久没有动过手了。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