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等不了,皇帝也等不了。尹家兄弟在衡义府布置陷阱等着尹继业的人,皇帝也在东郊猎场布置陷阱打算将秦魈给引出来。大家都忙忙乱乱的,也就尹桃的日子过得潇洒自在。镇国公夫人在买地之后的第二天就将银子给送过来了,她让尹桃立刻去刑部作证,尹桃当时就冷笑着说,别把她当傻子,上堂作证也得等她两个哥哥收到消息并且从衡义府走了之后她才会去的。当然了,如果镇国公夫人不乐意给银子,正好就算了。反正她也不乐意让哥哥们背黑锅。镇国公夫人一下子就被她给将住了,反正着急的不是尹桃,尹桃不催她,她又说等尹桃去作证了之后再把钱给她。呵呵。尹桃当场就起身让人送客。口中说道,没银子送回去你让我两个哥哥怎么拖家带口地跑路?镇国公夫人没招了,便是有万般不舍还是将十万两银票交给了尹桃。其实镇国公夫人是演的,国公爷都说了再多的银子也会让尹桃加倍吐出来,所以她心里可是十分有底气的,就等着尹桃重新回国公府哭求的那一天。只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先稳住她,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所以她才做出万般不舍的模样来。送走了国公夫人,尹桃就笑眯眯地数起了银票,全是她头天给尹宝生的,没错,这就是尹桃的恶趣味,她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花出去的钱又回来了的快乐。十六万五千两银子花出去了,回来了十万两,也就是说,那五千多亩地就六万五千两便入手了,一亩地才投十两出头!这可是京城的良田!衡义府的良田都不止这么点儿银子!尹桃欢喜地在铺展开来的银票上打滚儿!这些田庄不是积年的勋贵人家根本就买不起,尹继业这种泥腿子出生的国公爷也是赶上了新朝建立,旧朝的勋贵被杀了一半儿有多,然后抄没下来的田产房产被皇帝拿了很多出来犒赏功臣。当人了,他们这帮跟着打仗的没少浑水摸鱼,在攻入京城之后就先一步去收刮那些人的府邸,但凡发现一些并没有计入这些人名下的产业契约便纷纷藏起来,等京城安稳之后立刻派人去衙门办理过户,将这些产业办到自己个儿的家仆名下。尹继业的这三处田产就是这么来的!那些帮助主人家背契约的家仆都是良民身份,但他们家里人的卖身契都捏在主人家手中,加上所有的契约也是捏在主人家手中,这些家仆想贪了这些产业去也是不能够的。尹桃看了地契,这些庄子的位置都十分好,距离京城也就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路。三个庄子的地契在手,尹桃怎么可能按耐得住性子不去瞧,镇国公夫人前脚走,后脚她就跟尹宝生他们去庄子上了。庄子上的佃户和庄头都是良民,第一天瞧庄子的时候尹桃等人见了庄头,略问了问庄子上的事儿,别的啥也没说。这几个庄子上的房子倒是宽敞,主人家是一次没来住过,每年来住的都是镇国公府上下来查看的管事。爷孙几个对房子很满意,不需要再做任何改动。尹桃留了最大的一个农庄作为自己的,剩下两个农庄分给大房二房一人一个,只是价钱就按照市价来算。两个农庄总共十二万两银子。尹宝生当即就让大林给尹富和尹贵发雁书,征求他们的同意,论起来,如今大房二房拿出六七万两银子来也不是拿不出来,也就拿了之后手里会紧巴很多。别的不说,就说海运生意和娱乐岛上的生意半年分一次红,那银钱老了!这两个生意是不做不知道,一做下一跳,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啦地往口袋里淌。当然了,便是银钱不够,尹桃会允许他们先打借条欠账的。当然了,虽然做生意再挣钱,在尹宝生和尹桃的眼中,地才是根本,有了地才有底气。接下来几天尹桃一边儿想着几个庄子的耕种以及家禽等饲养问题,一边儿让人去查几个庄头,若是跟国公府牵扯太甚的话,她是不会用的。嘿嘿,果不其然,三个庄子上的庄头都跟镇国公府上的管事有亲戚关系。那就不能用了哟。只是还没等到尹桃去料理三个庄头,镇国公夫人就又找上门来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刑部作证?”“你三哥对你那么好,你不能没有良心啊!”“你知道他在牢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么?他在牢房中多呆一天,便会多受一天的折磨!”尹桃犯难了:“可是送信的人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收没收到消息。”镇国公夫人抓住她的手哭道:“算娘……不,算我求你了行不行?难道你要我跟你跪下么?你三哥在牢中真的是熬不住了,求你可怜可怜他行不行?”尹桃抿唇道:“不然,不然我先去看看他?”见尹桃有点松动,镇国公夫人立刻就答应了下来,“那我们现在就走!”尹桃吩咐人张罗了一个食盒带上,这个细节让镇国公夫人更放心了。只是他们的马车刚到刑部的那条街口就被堵住了,根本就寸进不得,路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镇国公夫人十分烦躁地挑开窗帘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侍卫道:“回禀夫人,属下已经派人去瞧了。”意思是这会儿还不知道。那就得等,等待的过程中镇国公夫人只觉得心惊肉跳,慌得不行。没有来的心慌。尹桃倒是怡然自得地坐在马车一侧慢悠悠地吃着瓜子儿,瓜子儿的破音咔咔咔的,清脆极了。镇国公夫人听得心烦,偏生这个时候又不敢得罪尹桃,再烦躁也只能自己个儿忍着。很是过了一会儿,挤进人群的国公府侍卫才艰难地挤出来,“不好了!”“不好了!”他面色惊慌,跑到马车前就单膝跪了下来:“夫人,不好了!”“到底什么事儿?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镇国公夫人的丫鬟掀开马车帘子,她虎着脸瞥着外头的侍卫怒道。侍卫垂首:“三爷越狱不知所踪!”镇国公夫人:……什么?她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