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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头发生的事,宁并不知晓,当他得知自己要对战的对手名叫萨尔羊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要说交集,这个萨尔羊还真的与宁,或者说是身体里另外一个被他们称之为羲和的家伙有过一些,不过羲和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毕竟在那场群猎战中,输在他手里的人太多,而他又是不收人头,不割人耳的,即便是败在他的手中,许多人依旧是在后期活了下来,萨尔羊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而萨尔羊的实力也是在那一场群猎战之后,突飞猛进提升起来的。
最高审判会如今对于萨尔羊的定义只是处在半步堂境的界线,还没有真正的踏入堂境之中。而在死斗场的战绩中,两周前,萨尔羊刚刚死战打败了一位已经步入堂境的死斗士,而且还是完胜,二十招就将对方给击败了,这样的战力无论如何也不该被定义在堂境之下。
不过没办法,这一次是斗兽场最高级别的审判会来盖棺定论,哪怕是心中再如何不甘心的空山,还有他的三个同袍兄弟也不敢有半句多言。
伴随着铜钟被敲响,死斗战正式开始。
死斗战从来都是最简单直接的,没有外头那些擂台,会有人主持,会有评讲,战前还需要双方确认准备完毕,这才允许展开攻击。
在斗兽场中的死斗战规矩最是简单,那就是以铜钟响起为起始信号,直到另一方气绝身亡为结束信号,在这期间,不会有任何人出面打断这场战斗。
铜钟响起,斗兽场的两扇铁门被锁链缓缓拉起,宁瘸着腿从一扇铁门后边缓缓走出,另外扇铁门后边是一个转暗深邃的洞察,那感觉就像即将出笼的不是一个死斗士,而是一头盖世的凶兽一般。
同样是那一杆铁笛,在宁的指间流畅利落得旋转着,来来回回,每一次翻转的速度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给人一种难言的玄妙韵律感。
当然了,现在此情此景,怕是不会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他手里的铁笛上,即将展开的这一场战斗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要知道,这一场死斗,贵宾席位几乎是被坐满了,从一开始的三十两黄金一席,涨到后来的一百五十两黄金一席,都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一战会被斗兽场推到如此高度。
对面的铁笼被彻底吊起,紧接着,但凡是靠近比赛圈一定范围内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感。
宁神情冷漠得望着那个方向,很快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赤裸着上身从那个深邃的通道走了出来,他的上身肌肉如虬龙一般盘绞在他的躯干之上,肌肉外头栓着一条条粗如手腕一般的黑铁锁链。
锁链连续着他手臂两边的,同样是两条铁锁,而且比之身上的还要粗上一截,栓住了他的两条手臂。
这个家伙似乎是将铁锁当成了衣服穿在身上,远远看过去,他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透发着隐隐的金属光泽,不过并不是那种鲜亮闪光的,而是那种带着铁锈的腥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