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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属阴,极易招惹煞气,其中年份越大越厉害,孟晓生让我看的,是这槐树的枝杈中间,有团黑色的影子。
影子并没有具体的形状,仿佛只是一团煞气,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团煞气并不反感,也没有恶意。
它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突然又消失了,或者说和槐树融为一体,我不太确定这团煞气是被槐树招过来的,还是……那个我心里猜到的一个大胆想法。
新娘还在哭,甚至中间晕过去一次,等醒过来就眼眶通红,神色憔悴,守在伴娘的尸体旁边寸步不离。
胡伟怎么劝都没有用,后来我还听新娘念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月月过来就好了……”这样的话。
伴娘上吊死的这件事儿,在村里是个大新闻,没用多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村,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纷飞。
在新娘说伴娘不可能是自杀时,我心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个人名,黄毛,怎么看他都是最有嫌疑的。
在来的人群中看了一圈,果然没有看见黄毛,倒是看见了其他几个人,那几个人脸上有很明显的惊慌失措,傻子都能看出他们心里有鬼。
我本想过去问问,谁知这几个人很有心眼儿,见我过来立马走到胡伟那边,完全不和我打交道。
碍于胡伟和新娘在场,我身为外人也不能说什么,心里充斥着汹涌的怒气,恨不得现在就抓他们问出个所以然!
村里人来的不少,可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的,没一会儿人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我妈招呼着我回去,我不肯,却也没个正经理由,只好回了家。
“伴娘肯定不是自杀的。”回到房间,我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的对孟晓生说道,“昨天发生的事儿你也知道,肯定是黄毛,艹,我现在就去问问他!”
孟晓生拦着我,说伴娘身上没有怨气,应该不是死于他人之手,否则在有老槐树的地方上吊,是可以成鬼魂的。
他说的我当然明白,只是心里气不过,我现在还能回忆出伴娘的音容笑貌,可也记得她死后狰狞可怖的脸。
对于伴娘的尸体我没有看的仔细,但尸体上面有没有怨气,鬼气这一类,就算不用眼睛我也能感受的到。
“万一呢……”
我说的底气不足,孟晓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能有什么万一,我知道你气不过,可凡事儿你也不能老往坏处想,要真的是人家伴娘早就心存死志呢。”
我打从心底里觉得不可能,却没有什么证据,叹了口气,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我们村连个派出所都没有,伴娘的尸体先放在了胡伟家,两个小时后,警察来了,我没有再去凑热闹,只是在警察敲门的时候配合做了个登记。
大约下午3点多,村里有人传消息,说警察确认伴娘是自杀,这样的结果打消了我最后一丝疑惑,只有新娘口口声声说不可能,说伴娘绝不可能是自杀,却没有人信。
晚饭的时候我妈回来了,进屋就说造孽。
“胡伟那小子的媳妇儿吵着要回省城,胡伟家里人不同意,人姑娘正闹着呢。”我妈边吃边和我们说八卦。
“你说这闺女咋就想不开呢,昨天我瞧着还好好的,哎,年纪轻轻的,模样长的也好。”
我妈越说,我心里越不是滋味。
伴娘说起来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我却闷闷不乐了一整天,心里有股火憋着,瞅谁都不顺眼,孟晓生也没有上赶着找不痛快,自己出去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吃过晚饭,我正打算回屋,孟晓生让我和他出去,我心里正乱着,也不想动弹,但他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只说了一句:“别死心眼儿了,和我去村东头。”
我眼睛一亮,听他的意思,是要去查关于伴娘的事!立马反客为主,拽着孟晓生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