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途做的标记,全部消失了!
我来时总共做了26个记号,往回走我数到第11个记号时,现在也找不到第12个记号的位置了。
本以为是我自己走错了,想着退回到第7个记号的位置重新走,结果……树干空空如也!记号没了!
再往回走,果然一个记号都找不到了!我立马僵在原地,不敢再走一步,就怕一步错,步步皆错。
我没有什么野外的经验,在这种深山老林,记忆力也派不上用场,幸好现在时间早,太阳还没下山,我所处的位置又比较空,两边都是树木单独隔出来的空地。
地面也干净,没什么杂草,就是有点软。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迷路了,有点不知所措, 和王洋约定了一个小时也快到了,只能祈祷他会来找到我。
包里还有饼干和水,撑个一两天没问题,可我没有在山上过夜的打算,幸好指南针还能用,我决定了就往北走。
我从北边上的山,往北走,肯定能找条路。
也不知道王洋有没有找到孟晓生,我希望他能找到,否则时间拖的越久,孟晓生身体情况必然越差。
走了一阵后,突然我觉得后背很痒,是那种骚痒,就和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我没当回事儿,只用手抓了抓。
没过多久,后背越来越痒,还一阵一阵的,一次比一次剧烈,我觉得不太对劲儿,可手边没镜子,只能用药油勉强抹了抹,清凉的感觉一下子退去了瘙痒引起的红热。
这时候我以为没事儿了,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法过于乐天,孟晓生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后背的骚痒卷土重来,我再去抹药油的时候,摸着触感不太对,有凸起的感觉,余光一扫,看到从衣服袖子露出来的手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肿包!
这肿包个头都不大,从皮下向外鼓起,甚至表皮被撑得近乎透明,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脓水,十分触目惊心。
只有一两个我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关键是数量太多,不光是胳膊和后背,我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
有几个位置很刁钻,在我手肘关节,我都不敢弯曲,生怕自己不留神就会把肿包弄破。
我知道是被虫子咬的,却不清楚是什么虫子,王洋给我的药油似乎也不起作用,可我还是在上面厚厚的涂了一层。
肿包奇怪的是一点都不疼,就很痒,会让人忍不住想去扣,可肿包太渗人,我实在不想去碰。
我不知道肿包会不会变大,强忍着又走了一段路后,肿包不仅仅是痒,开始变疼了。
庆幸的是我足够小心,尽量不把脓包弄破,可难免还会被稀碎的树枝给划到,流出来的果然是脓水,混着血色。
奇怪的是这样反而让骚痒减轻了,疼痛也热了不少,我提心吊胆好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不适才放下心。
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想多了,破掉的脓包会干瘪,但用不了多长时间又会鼓出新的包,甚至比前一个要大的多。
王洋给我的药油都已经用完了,我几乎把全身都抹了一遍,令人绝望的是我脚心都长出了这种东西,走路的时候已经磨破了,又长出了新的,鞋子里面都是粘液。
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能让孟晓生胡来,下山多好。
我只沮丧了一会儿就重新打起精神,嗓子渴的干痒,我舔了舔嘴唇,甚至还能尝到血腥味儿。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的不来,坏的来,一桩接着一桩。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4点,顿时心下一沉,这个时间意味着如果我没有在两个小时内下山,极有可能要在这深山里过夜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转运,往后的两个小时,除了累点,再没有遇到奇怪的东西。
我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也逐渐发现不对劲,从我找不到自己做的记号开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