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似乎和我妈有说不完的话,可能是我多心,总觉得五婶来我家的动机不纯,可都是几十年的邻里街坊了,也不好去怀疑什么。
我不太想出去逛,吃过饭就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到了下午两点多,我接到了赵组长的电话,约我出来见面。
说实话,我也不想和警察打交道,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正好孟晓生也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就去了和赵组长约定的地方。
只不过一天没见,赵组长整个人沧桑了不少,胡子拉碴的,衣服也是昨天那套,不知道等了我多久,有一地的烟头。
本来还想和他寒暄两句,结果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让他带上了车。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赵组长身上的气息有些骇人,他应该是一晚上没睡,双目发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赵组长会约我见面,难不成又是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又或者……
“不会又死人了吧?”
赵组长打着方向盘,终于瞄了我一眼,摇摇头:“这倒是没有,你去了就知道,那东西……我形容不出来。”
他每说一个字,脸色就难看一分,见状我也不再多问,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按理说赵组长的胆子已经很大了,就连昨天见到诈尸都还能镇定自如,能让他没办法形容的,会是什么?
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孟晓生打电话,但这个时候赵组长让我下车,我抬头一看,带我去的地方是个殡仪馆。
赵组长在门口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白哥从殡仪馆里走了出来,法医的脸上惊魂未定,见到我也是不打招呼,上手抓住我胳膊就往里面扯。
“殡仪馆的人已经算干净了,小兄弟你可算是来了,快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白哥走的快,带我到一个铁门前,找出钥匙,面色凝重的对我叮嘱:“一会儿开门的时候要小心,尽量不要弄出动静。”说着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组长站在我身后,手里握着枪,甚至保险栓都开了!
这门后面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赵组长把枪都掏出来了!这么大阵仗?
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一股冷气往外窜,甚至都有白雾。
我扭头看了看白哥,他冲我点点头让我进去,又把门拉开了一点,只留出一个人进出的空。
他紧张的不行,这种气氛也感染了我,连带着我也开始紧张,就这样进去?也不告诉我门后是什么。
我在门口犹豫,想着要不要先探头摸索一下情况,结果赵组长突然推了我一把,我冷不丁的撞到墙,紧接着耳边“砰”的一声枪响,白哥立马关上了门。
这两个人的配合不得不说一气呵成,也不知道先前已经进行了多少次,我没看清门后是什么,只来的及见到有个肉色的东西,似乎还有个角。
正想着,门后传来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白哥扶我起来,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问我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清,我注意到他双手都在打颤。
我摇了摇头,问他们是什么东西。
即使我只瞄了一眼,可以清除那东西,绝对不是个人,也不是个动物。
“你不认识?”白哥和赵组长都很讶异。
赵组长的枪还没收起来,拧着眉头,“这是昨晚上冻在冰柜里的尸体,尸体是个无业游民,我们查到他没有亲人,一般这种尸体都经由我们负责火化,今天也只是走流程,结果这尸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好几个人了。”
他说着扔给我几张照片,拍的模糊不清,可也能看出个大概,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说无法形容,要我来说,估计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说的委婉一点,就是一块软了吧唧的泥巴,在这泥巴的表面还撒上了不少芝麻,芝麻末入泥巴,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硬块凸起,在长出两个角,就是我先前见到的东西。
说的简单粗暴一点,就是人的肉烂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