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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子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亲戚也都没了,打小吃着百家饭长大,没少受人白眼,所以脾气不太好。
平村没什么人喜欢他,因为这小子手脚不干净,从小就有这毛病,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
但村里人心眼儿都好,只要不是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能是这样的放任,让勾子越来越肆无忌惮,偷的东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平村的人不经常出去走动,偶尔会上外面做点买卖,赚来的钱不怎么用,所以家家户户都存着一两万。
勾子就经常去偷钱,被发现了钱也不交,没少挨打,但挨了打也不长记性。
名字也是他自己起的,勾子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刚生完孩子人就没了,隔天勾子他爸就从村里失踪。
所以平村的人都知道,勾子是没人要的小孩,幸好他爸结婚的时候盖了个房子,要不然勾子都没地方住。
村长再提起勾子时,能明显的听出语气中有一丝厌恶。
没等我问,他主动说道:“要不是他小时候救过小朗一命,我肯定让这人离我们家远远的。”
可能每个为人母为人父的都有这种思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好比上学的时候会叮嘱自家孩子和学习好的一块玩。
村长说他也害怕勾子会把刘朗带坏,之前不让两个孩子一块玩,但有一年夏天,刘朗去河边玩水,不小心掉水里,是勾子救的人,往后两个小孩就成了朋友。
“这么说刘朗和勾子的关系不错。”
刘明嗯了一声,“岂止是不错的,应该说比亲哥都好!”
说着说着就到了砖窑洞,这会儿快八点,天黑,光靠手电筒也不怎么能看清东西,再加上两边都是树,还背对着月光,想要看清里面就更难了。
幸亏村长有先见之明,带了个头灯,一打开,洞口的情况一览无遗,最显眼的就是挂在洞口的勾子。
没错,就是挂在洞口,风一吹还会摇晃的那种。
村长和刘明都吓的叫了一嗓子,我还算淡定,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走过去,开着手电筒仔细观察。
先前我也忘了问勾子是怎么死的,不过见到刘朗身上那么多血,想来死相绝不会好过。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亲眼见到后,要不是赶紧背了几句清心诀,我保准会吐出来!
也许是之前施工留下的缺口,砖窑洞的洞口上面有个窟窿,有人托了勾子的衣服,把衣服编成绳子,穿过窟窿,勒住勾子的脖子,把他吊在上面。
勾子也是浑身光溜溜的,和林海唯一不同的是身上有伤口,也是刀伤,数不过来,浑身都是。
这可不像是鬼会用的方法,用刀子杀人?鬼祟想报仇,从没听说还要借助工具。
“先把人放下来吧。”
我让村长和刘明过来搭把手,他们脸上都出现了惧意,不肯过来。
“村子的事不想解决了?还是你们觉得勾子死了,就不会有下一个。”
两个人犹犹豫豫的走过来,村长吓的都闭上了眼睛,抱着勾子的腿往下扯。
“你别……”我正想让他住手,话说了一半,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什么东西碎了,紧接着,村长又发出一声尖叫,随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晕了?我正纳闷,刘明颤巍巍的声音也突然响起,让我低头往下看。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
在离我脚边不远处,有一颗人头,正是勾子!
他眼睛都还没闭,空洞洞的,脸上表情也定格在惊悚,仿佛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死,死不瞑目,勾子这是死不瞑目!”
刘明又是一声吆喝。
“闭嘴,大晚上的嚷嚷什么。”我嫌刘明太吵,面色冷冷的看他,这人就哑了火。
头既然已经掉在地上,钩子的身体自然也掉了下来,我看了看他脖子上的豁口,十分不平整,不像是被砍了断的,反而像是……硬生生被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