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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叫的大声一点,这是我这半个月来,天天做梦都想做的事情,来,叫啊,不要停……哈哈哈。”</p>
棕雀笑声在牢狱传开,好远好远。</p>
石莽听得头皮发麻,这就是当时他对棕雀说的话,可是那时候捂着棕雀的嘴巴,再大声的嘶吼,再绝望的叫喊,都只能在喉咙间呜咽。</p>
那时候石莽有多高兴,这个时候就有多害怕。</p>
鲜血顺着嘴边流下来,舌头生生被切断,不,不是听到棕雀的笑声,头皮发麻,而是,而是痛到没有机会去感受发麻不发麻了。</p>
“呜噜噜”</p>
石莽的叫声只能发成这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棕雀刀片一转,沿着他之前的疤痕缓缓,再一次割开愈合的伤口,一刀一刀,一下一下,深到骨头,往下带出的片片血肉……</p>
水月终于看不下去,走到了门外,狱卒终于不忍再看,转过了头去,棕雀的眼里流着泪,可还是瞪的老大,保持能够看到清晰的事物。</p>
每一滴血,每一片肉,还有石莽脸上每一个表情,她都要尽收眼底,并且永远记住。</p>
自己亲手一刀一刀把噩梦中的恐惧一点一点摒去,一点一点填满曾经的勇敢。</p>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到这间牢狱都是血腥气息久久不散,棕雀丢下手里的刀片,满手的黏腻,她伸开手指,放嘴鼻子下闻了一闻,“果然是畜生的味道,又腥又臭!呵呵……”</p>
她信步转身,带笑离开,水月回头看了一眼那架子上绑着的人,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青蛙,吊在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