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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动乱,整个南方便会民不聊生,到时候,尸横遍野,饿殍遍地,这一片地方便会沦为人间地狱。
你懂我的意思吧?”封夫人转眸看着她。
墨凌薇:“......”
墨凌薇拢在披风里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见她沉默不语,封夫人笑了笑,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柳树枝条和开的正盛的鲜花,“我的茶宴和封家颜面,跟整个南方的时局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你看这柳枝和鲜花,如若长在树枝上,枝条会壮大,鲜花会结果。
可一旦被人攀折了,枝条便只能任人作践成柴草,鲜花也会萎缩凋零。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虽不懂男人们心里的那些家国天下,但我也知道,把家族比做一棵树,男人便如这树上的枝条,一旦被攀折,便什么都不是了。
如今封家面临的,不是少瑾这根枝丫被攀折,而是整棵树都有可能被连根拔起。
作为父母,你觉得我该如何对待你?
作为子女,你认为就算少瑾娶了你,他这辈子就能心安理得的跟你永远在一起吗?”
墨凌薇:“......”
封夫人邀她过来,不是来规劝也不是来逼迫她的,而是来诛心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封夫人将手里的花瓣一片片的摘下来,往河里扔去:“这朵花,在开得正艳的时候被折下来,在枯萎之前散落进了河里,偶尔想起来,我记住的一定是它刚才的模样。
一旦变得枯萎后再被扔掉,怕是连想都不会被人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