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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钰了然,低声道:“嬷嬷,去门口守着,我跟钟大夫有话要说。”
乳娘便守在门口,看着是否有人过来。
庄小钰舀了一勺稀粥,喂到庄怀森的嘴里,“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小姐,那手背上被烧伤的太厉害了,倒是看不出来是不是被指甲抓出来的痕迹,倒是中指手背上有一道并不显眼的抓痕,是手指甲抓出来的,手腕的位置,被中衣袖口盖住,似乎也有伤,但青云少爷并没打算给老夫看......”钟大夫纳闷道:“只是老夫环顾了一圈,青云少爷屋内到处都摆放着烛台......”
“不仅屋内到处都摆放着烛台,依照青云少爷那么小心翼翼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将油灯摆放在书桌上的......”
被灯油烫伤,被火烧伤,说不定是为了掩饰他手背上被玉碎抓伤的痕迹罢了。
否则,实在是想不出来,玉碎的手指甲为何被剪的整整齐齐。
庄小钰也没打算一次就看出真相来,又问:“我父亲怎么样了?”
“毒入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能活一天算一天了。”钟大夫看着连吞咽粥水都困难的男人,眼神冷漠,没有半点怜惜和怜悯。
可看着庄小钰这幅模样,钟大夫将更恶毒的话默默的吞咽进了肚腹里,没有说出口。
庄小钰又问:“听闻你这几日一直在药房配药,是吧?”
“是。”钟大夫坦诚相告:“代祭司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现在是该配剩下的药了,服用了这些药,大小姐你便有怀孕的可能了。”
庄小钰冷笑:“我已经打算领养闵慧珠生的孩子了,怀不怀孕对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再说,她都已经跟秦无言生份到了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值得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