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姜栩栩就就接到了邵母的电话。“栩栩,邵母你来家里一趟,我们讨论一下你和季晟婚礼的细节。”“伯母,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了。”她心中明白说是和她讨论,实际上还是邵母做主,所以她为了避免争执,干脆都不想回去。“你的事情你自己不管哪能行?”邵母口气明显不悦了起来。她听出了冷意,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好吧,那我稍晚一些就回去。”忙完了手里的工作,她开着车赶回了老宅,可谁知一进门佣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迎接她,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姜栩栩疑惑的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轻声问道:“有人吗?伯母,你在家吗?”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回应。她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影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路过邵母房间的时候,却恰巧听到里面有人在说到她的名字。停下了脚步,她站在房间门口,正巧听里面的文知慧对邵母说道:“妈,二弟她们结婚,你难道不打算让他们签婚前协议吗?”“婚前协议,用得着签那个吗?”邵母有些犹豫,其实当时她也想过,但又觉得邵季晟肯定不乐意让姜栩栩签了那个,如果采取强硬手段,既破坏了母子关系,又让姜栩栩心里不痛快,万一以后她调拨自己和孙志之间的关系可怎么办?文知慧闻言,脸色一变,当初她嫁进门的时候可是第一时间就签了婚前协议,而且内容及其苛刻。她难看的笑了笑,“其实财产什么的都好说,毕竟咱们邵家不缺这点钱,可是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呀。”一提到孩子邵母立马就紧张了起来,蹙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婚前协议上签上孩子的归属问题?”文知慧笑的眉眼弯弯,恭维道:“妈,你真是聪明,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您想想您之所以让她进门不就是为了要肚子里的孩子吗?那万一将来他们两个过不下去了,姜栩栩带着孩子一走了之,那咱们家岂不是亏打发了吗?”听她一说,邵母心中警铃大作,是啊,现在别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可是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问题,万一有一天过不下去了那个狐狸精把她的大孙子带走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便顺着文知慧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事得赶紧找个律师弄妥了。”门外的女人听到这里,心中一片茫然,她没想到这个文知慧居然这么坏,给邵母出这样的主意,居然想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她心里极其难受,转身匆匆的离开,开着车远离了邵家才给邵母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有事情不能回去了。自从听了她们的讨论,她的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原本怀孕就让她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在开车的时候差一点就出了车祸。回到家,就连邵季晟和她说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往往都是答非所问,她的翻唱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其实她心里纠结的是到底该不该亲口问问邵季晟知不知情。可是看着他那关切的眼神,她就想着也许他并不知道呢,如果自己这么问,是不是就是不信任他,她就这么纠结着犹豫着,心里都快要拧成了疙瘩。他看着姜栩栩不停的杵着碗里的那块红烧排骨,心里就十分清楚她这是有事情说不出,便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她的脸郑重的问道:“栩栩,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吗?”他这一开口,姜栩栩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轻咬贝齿,犹豫再三终于将今天在邵家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其实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也许有人会说她这样做是傻,这些事情埋在心里就可以了,何必要说出来,可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贵在坦诚,这些事如果时间长了会成为一根刺,时不时的刺激两个人的关系。听到她的话,男人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冷意。姜栩栩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季晟,这件事情你知道吗?”闻言,邵季晟拧着眉头瞪着她冷声呵斥,“你以为这件事情会是我的意思?”看着他的怒气,她就知道他并不知情,果然如她所想,对于她的怀疑十分生气。低下头,她怯怯的说道:“季晟,我只是想说如果这是你的意思,那我们其实就没有必要结婚了,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的,我绝不允许自己和孩子分开。”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小锥子,一下一下的钻在了他的心上,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开他。他沉声问道:“栩栩,难道我在你心中就一点都不值得相信吗?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问我反而要闷在心里让自己这么难受。”刚听到的时候,他心里真是被吓到了,怎么也没想到邵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他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姜栩栩怎么可能会好过呢。她的眼中充满着委屈的泪水,抽噎着,“我不敢,我怕这是你的想法,那我一定会伤心死的。”看着她哭的伤心,邵季晟起身将她拉揽进了怀里,抚着她的头发。“我说要结婚的话是认真的,既然结了婚就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婚,所以什么婚前协议,什么抚养权的问题根本就不会存在,以后这些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想,无论是任何人说的你都不要相信。”他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笃定。姜栩栩泪眼婆娑的抬眸看向他,“可是她是你的母亲呀,本来她就不喜欢我做这样的打算,其实也是……我不希望你夹在我们中间为难。”“她是她我是我,我已经这么大了,她管不了我的事情,所以以后你只要听我说的,看我做的就可以了知道吗?”她迟疑了片刻,最终郑重的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应声,“是,我知道了。”虽然她听了邵季晟的话,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郁闷,也知道这不是邵季晟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但是邵母说出的这件事却也给她敲响了一个警钟。也许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像邵家这样的豪门大族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规矩和限制呢?这也更加增强了她不能放弃自己工作和学业的念头,否则,她就会像是失去翅膀的鸟儿,没有赖以生存的本领。几天以后,邵季晟的舅舅邵建国给邵母打了电话,“妹子,季晟怎么会突然断了家里和邵氏的生意往来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电话中的男人声音急迫,显然已经为了这件事十分着急。邵母不明所以,反问道:“不可能吧,我没有听季晟说过呀,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邵建国惊呼:“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我哪里敢惹你儿子不高兴,妹妹,你赶快去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行行行,我知道了。”邵母不耐的挂断了电话,换好衣服匆匆赶去了邵氏集团。她到的时候邵季晟正巧开完会,见她进来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便冷冷的问到:“妈妈你有事吗?”“儿子啊,咱们集团怎么和你舅舅的生意突然断掉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邵母一脸的不悦,口气中饱含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