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怔忪了片刻,才缓缓吐出句话,“不需要,我自己能看见路。”
牵着男人的手走路?
她慕琉璃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当然除了今晚这男人不顾她反对的那一次。
“你肚子里的是我孩子,我不希望他有什么差错。”
那言下之意即是,我为的是孩子。
“他也是我的孩子。”
她自己的孩子,她定会照顾好!
若是走个路也能跌倒,就算不被人笑死,自己也会一头撞死。
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同样寒着的两张脸在皎洁的月色下,互相对视着,暗自较量着。
该死!
拓跋寒低低的咒骂了声,他知道这女人变的有能耐了,今日在大殿上连煜日王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指望着她能听他的话,狗屁,他现在知道什么是倔犟的性子了。
“走吧。”
飞身从边上的长廊上取下一只灯笼,立在慕琉璃的右前方,动了动薄唇。不牵就不牵,这女人当他拓跋寒是什么人,贴着热脸对人,他可是第一次。
慕琉璃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话,迈着步子走开了。
※※※
月夜,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辉煌十足的煜日皇宫。
皓阳殿—煜日王的寝殿,雕花龙纹大床上,拓跋皓斜倚着如墨的长发撒在肩头,眸子里闪着狠绝的光芒,看向躺在身边的女子。
女子肤白如雪,面若桃花,上等丝绸裹胸包裹着那媚人的身子。那黑亮的发如丝绸般的滑在肩头和背部,这般香艳的女人躺在一个帝王的身侧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再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后沈亦芸。
“今日见那右相家的二小姐,倒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皇后可真是替寒王选了个才貌双绝的王妃。”
拓跋皓朝向那沈亦芸懒散一笑。
沈亦芸轻轻扭头,对上拓跋皓那邪魅的眼,娇媚一笑,“那是当然,寒王可是王上您唯一的亲兄弟,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给王上您排忧解难而已。”
拓跋皓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手握住那小巧的下巴,“哦,那孤王可是要好好感谢孤的皇后了。”
“臣妾不敢邀功,王上开心就好。”
沈亦芸挑了下眼角,红唇轻启,媚态十足整个人顺着拓跋皓的铁臂攀了上去。
那光滑的藕臂缠着拓跋皓的脖颈,娇艳的红唇也主动的凑了上去,这个时候再有自控力的男人也很难把持得住这般的诱惑吧。
然而拓跋皓却是一个用力把她推倒在一边,“少在这装腔作势,你那点心思我会不明白,沈亦芸你别忘了我可是在你枕边睡了四年的人,说吧,你打着是什么主意?还是你那左相爹授的意?想除掉姓慕的一家,独揽这煜日的江山?孤王还没死呢,你趁早断了你那恶心得想法!”
他对这女人可是了解得很,狠毒阴险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
沈亦芸眼神一闪,装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王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可别冤枉了臣妾。”
她的主意,他又岂会知晓。
见她那副模样,拓跋皓又是一阵笑,这女人就是个天生的戏子。不过想在他面前演戏,那也要瞧瞧他愿不愿意看下去了,大手一挥拽过身侧的外衣披在身上,下床俯身在沈亦芸的耳边沉着声音道,“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慕琉璃你不能动,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难道这个魔鬼对那慕家那丫头动了心思,“怎么?王上不会是看上慕家那丫头了吧?那可如何是好,人家可是连寒王爷的孩子都怀上了,王上不觉得自己迟了一步吗?”
她有些嫉妒慕琉璃那女人了,可以赚取两个男人的目光,今日宴会上拓跋寒对她的态度宠溺爱护的很。现在连拓跋皓这魔鬼也对她上了心了,不行,这女人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个威胁,太大的威胁,她得想个办法除了她连同她肚子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