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赶我们走……”
一哭二闹三上弔的把戏,对拓跋寒是一点用处没有,哭声渐熄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天还是那个天,月依旧高高的悬挂在半空,向大地投下微微的光亮。
慕琉璃洗漱完毕,便和衣在里屋躺下了,拓跋寒还坐在外屋的书桌上。挑灯不知在写些什么,墨的清香随风传入慕琉璃的鼻中,慢慢又散去了;屋外不时传来树叶摇曳的沙沙声响。
“坎肩”蜷着身子躺在慕琉璃的脚头,那小肚子起起伏伏的,早已进入了梦乡。
良久,拓跋寒才慢慢地放下笔,把桌上写好的休书放入信封之内,想着明日便让凌云送到左相府去。
起身准备休息时,瞥见里屋内的大床上,那女人半边身子露在薄被之外,却浑然不知。
无奈的抬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把那快要落地的薄被拉起想要替她盖好。
慕琉璃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想着他走他的路,她睡她的觉,互相不妨碍,没想却听着他那步伐越来越近了。
猛然的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干什么!”
警觉的起身,双手摆出手刀对向拓跋寒。
拓跋寒刚帮她把被子拉起来,就对上那双戒备的眼睛,抖了抖手里的薄被道,“被子掉了,我帮你捡起,夜深露重莫要生病了。”
他觉得自己做事光明磊落,没什么不妥,自然是大大方方的答了她的话。
虽然刚刚视线在她绝美的小脸上停留了片刻。
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慕琉璃,那冰冷的心。突然有了些难以察觉的温度,扯过薄被覆在身上,手指接触到刚刚拓跋寒握过的被角,可以感受到那大手余留下的体温。
慕琉璃发现自己也会失眠,脑袋里老是冒出拓跋寒那张扰人清梦的大脸,还有那些乱人思绪的话语,“我拓跋寒的女人,就该由我拓跋寒保护;被子掉了,我帮你捡起,夜深露重莫要生病了。”
锦绣的薄被蒙住头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肚子的宝宝好似在抗议她这么晚还不睡觉,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不时的顶着她的肚子。
不悦地皱眉,现在是怎样?
还未出世就会闹腾了不成?
第二日起来,整个人都累到不行,却见那罪魁祸首精神奕奕的,正在院子里练武。
一身金色绣花的白衣在空中飞舞,俊美异常的脸庞依旧不带任何表情,好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慕琉璃一甩脸,有些悔恨自己怎么能看人看失了神,归结起来又怨起肚子的宝宝来。
心裏暗道,定是怀孕的原因,人才有些不正常了。
早膳过后,拓跋寒却还未去上早朝,按理说以往这点人早就不在府里了,慕琉璃虽是满心疑问,可性子使然也没有去问。
找了本书倚在床上悠闲的看了起来,不理会蹲在书桌挥毫疾书的拓跋寒。
约莫快到晌午的时候,夜雪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寒王妃可在?”
碧月的声音接着响起,“在屋内呢,四公主找我们小姐,可是有事?”
小丫头一早上在院子里转悠几次想进屋,可一见那拓跋寒又被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