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立在前院的大厅外,看着厅内的拓跋寒一身月白色银丝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祥瑞纹样在白衣上若影若现;如瀑的黑丝用一支碧月钗挽着,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却让人不敢靠近。
“有事?”
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一抬,盯着眼前的女子。
“听说你带回一个女人?”
说完话,慕琉璃便有了咬舌自尽的打算,平日里最怕麻烦的人,怎么这会会自个凑上去找麻烦!
娘的,她为何要问这傻逼的问题,他带回女人关她屁事!
隐忍着自我掌嘴的冲动,一副气定神怡的模样,自顾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
没想这越解释越显的自己在乎了,索性起身不在这獃着了。
背后却响起男人极好听的深沉音调,“那女人是宫的女医官,是为你接生来了的。”
身子略微顿了顿,又抬脚迈开了步子,原来是女医官。她还以为又是什么姬啊妾啊的,想着若再是个争锋吃出的主,她又要头疼了。
心中大石一落,人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傍晚,晚膳时分,夜雪和夜炎拉拉扯扯的进了屋子。没等慕琉璃开口,夜雪便憋不住了,带着哭腔向着慕琉璃道,“师父,阿雪不想走,阿雪想留在这裏陪着师父您!”
慕琉璃大着肚子不方便推开她,这一个半月的相处,对她倒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的排斥了,瞧向你身前眼泪汪汪的丫头道,“哭哭啼啼的干嘛?到底什么事?”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脸就成了泪人?
夜雪抽抽泣泣的,哽咽着声音道,“还不是父王,说是巨野的皇子出访敖汉,让阿雪和三哥回去,可阿雪不想离开师父你。”
虽然相处不久,师父老是拿着棍子打她,可她明白那也是为自己好,现在自己的武力大大进步便是那棍子打出来的结果。
“你这丫头,回去了又不是不再见了,弄的这么悲伤干嘛!明日跟三哥回去,莫要再多说了,今晚便跟寒王和寒王妃道个别吧。”
夜炎点着夜雪的鼻头,宠溺的道,那双深邃如星斗的眸子继而转向慕琉璃,“阿雪能得到寒王妃的教诲是她的福气,夜炎在此谢过寒王妃对舍妹的教诲。”
“嗯。”
慕琉璃依旧话不多的,只是单单嗯了声,可那清亮的眸子里却透着淡淡的不舍。
夜雪哭哭啼啼的与慕琉璃和拓跋寒道了别,第二日便于夜炎回了敖汉。
临行时还不忘交代拓跋寒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师父,枣红大马上扬尘而去的女子,却让慕琉璃想起第一次见她是那个从马上跃下直喊着害怕的娇嫩|女子。
同一个人却不再是同样的風采,此时的夜雪宛如盛开的火红玫瑰般耀眼迷人。
本以为这生产的日子还有好几天,没想大半夜的肚子便痛得厉害起来,在里屋的床上抱着肚子却怎么也起不来了。
“坎肩”觉察到了她的异常,扒拉着小爪子挤到了她的身侧,“嗷呜,你怎么了?不会要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