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美的小脸上带着些许娇憨之色,把拓跋寒看的有些呆愣住了,本想反驳的话溜到嘴边又滑了下去。
心底一软,罢了她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慕琉璃还在看着宣纸上的名字,这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几十来个,定不是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写的,抖了抖那宣纸,“拓跋寒,这些就是你前些日子熬夜写的东西?”
“额,嗯,当时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便都取了一些。”
想着他坐着书桌之上认真书写的俊容时,慕琉璃心中又是一丝感动划过,面上却在瞅见那院门处正进来的人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之色。
“独孤傲?”
把孩子搂在怀里,轻叫出声;心中暗想,这男人倒是闲的很,这几日每天都准时来报道,比那施乐还勤快。
拓跋寒也扭过头看向院门的方向,瞧见是自己一直讨厌的人,那本来还略带温情的脸也瞬间如寒冰般硬邦邦的了。当即毫不掩饰,一脸厌恶道,“你又来干嘛?”
两人的表情都明显的很,可独孤傲却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眼神火热的瞧着慕琉璃,“老三说是要来看看你们的伤势,我便也跟着来了。”
这话算是解释了自己不请自来的理由了吗?
施乐心中狂汗了一下,这大哥明明是自个急匆匆的拉着他来的,现在却全部赖着他身上了;他都说了拓跋寒的伤根本不用他再瞧了,那慕琉璃便更不用说了,恢复神速,现在活蹦乱跳的比谁都精神。
这人都来了,也不好驳了大哥的面子,只好装模作样的又帮那拓跋寒诊治了一番,又浪费了他一瓶宝贵的雪花玉露。
慕琉璃抱着儿子立在一旁,没理会独孤傲那如追踪器般的视线。
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背,不觉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发誓,从今往后伤拓跋寒者便是跟她慕琉璃作对,她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次的事归根结底是那医女伤了她,才引发了这过后的一切事,所以她必要查出这医女背后的人,让那人知道她慕琉璃并不是被人捏圆搓扁的烂柿子。
拓跋寒极力隐忍着胸口的怒气,可那脸色却阴郁的很,沉重声音道,“本王的伤已经好了,以后便不麻烦神医过来为本王医治了。”
那该死的讨厌的男人也不必再来他的府里转悠了,他可没忘记那独孤傲一个多月前说的话。
施乐当然是乐意了,每日好心救人便算了,还得承受那慕琉璃杀人般的目光。
他早就不想过来了,要不是他家老大,他此时早就出了煜日国了畅游大好河山去了,当下一脸开心道,“好啊!”
独孤傲见拓跋寒明显是赶人的口吻,而那施乐也的爽快应下了,心想着以后也没了这入府的理由了,便看向慕琉璃一脸诚挚道,“一个半月前那日的话,我现在便重新再说一遍,你是否愿意跟着我独孤傲?从今以后,我定会以生命护着你,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慕琉璃秀眉轻轻扬起,瞥了下身侧浑身怒火中烧的拓跋寒,再看了眼一脸表情真挚的独孤傲,眸子里毫无杂色,根本没被独孤傲那话扰到分毫。
“我记得我上次回答过你了,不!”
慕琉璃没想这独孤傲会这般不依不饶的旧事重提。
独孤傲指着那拓跋寒道,“他现在只是个废人,根本保护不了你。”
慕琉璃冷哼了声,“我自己有手有脚,用不得任何人护我。”
她依旧是那句话,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指望任何人。
拓跋寒那胸中的怒火已经抑制了很久了,大手拉过床上的外衣,覆在身上起身挡在慕琉璃面前,“独孤傲,寒王府不欢迎你!”
独孤傲嘴角一撇,不屑道,“我也不稀罕来你寒王府,只要琉璃跟我走,我绝不会再踏入你这府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