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现在大敌当前的,我怎么可以走。”
拓跋寒稳稳的接住儿子,面上有些为难。
“大敌?你说他吗?”
素手一指,轻蔑的一笑,“没看出来。”
“琉璃,好气魄,我就喜欢你这万物皆在我脚下的态度。”
独孤傲捂着胸口朗声道,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慕琉璃的爱爱慕之情,他这态度却把拓跋寒的脸给气的绿了。
慕琉璃瞟了眼独孤傲,没搭里他,转而盯着那银面道,“怎么?上次玩的还不够尽兴吗?”
坎肩“过来跟他玩两招,别毁了他的兴致。”
她现在不想与他动手,反正有“坎肩”在,也省的她出手了。
“坎肩”摇着尾巴霸气的嚎叫着,向那银面人冲了过去。
速度比那恶驳还要快上几分,银面人没想“坎肩”会那么快的冲向自己,只好出手生生的抵挡那“坎肩”的利爪。
肩头被“坎肩”一爪子压下,废了半天才脱身,见那银面人处在了劣势,跟在拓跋寒身后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的黑影现身大喊,“主上,你怎么样?”
银面人心知只要有那慕琉璃和“坎肩”在,自己定然是救不出那萧战忌了,只好深深地看了眼萧战忌,“二殿下且需在忍耐几日,我回去再想办法来救您。”
说罢飞身消失在了黑夜里,黑影也带着人跟了过去。
留下愣在笼子里的萧战忌,盯着那庞大的“坎肩”呆傻了半天,瞪大了圆目心中暗道,那事什么鬼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裏?
连银面师父都敌不过那怪物。
“坎肩”摇着尾巴等待慕琉璃的夸赞,却没想慕琉璃一心扑在儿子的尿布上了,“拓跋寒,快帮他换尿布。”
小“坎肩”只得讪讪的摇了摇尾巴,又恢复了那个可爱无害的小白狐,把萧战忌惊吓的差点眼珠子都蹦出来了。
这小白狐他是识得的,这一路上蹦蹦跶跶的,他见过不下与十次,他还心想这小白狐这么可爱怎么看都不像那女人养的宠物,却没想这家伙实际上大的有些离谱。
瞟了眼独孤傲,慕琉璃突然想起刚刚在萧战厉帐外听到的话,勾着手示意那独孤傲过来,“你,过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第一次主动的与独孤傲说话,把独孤傲弄的心花怒放的,根本感觉不到那身上的疼痛了,大步向她走去。
看了眼四周,人太多了,慕琉璃警觉的低声凑到那独孤傲的耳边悄声道,“你是修罗殿的老大,我要你接下萧战厉的生意,找人刺杀萧战忌。”
独孤傲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今晚才收到的飞鸽传书,正打算明日找那宫逸商量商量再回过去的,却没想这女人消息这么灵通。
“你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乐意便照的我说的去做,不乐意便罢了。”
她可是无所谓的很,因为就算没有他独孤傲,没有他修罗殿,她也能治的了那萧战厉和萧战忌。
“我知道了。”
独孤傲低声回了句,只要是她说的,她要他做的。他自然会帮她,没有理由的帮她,深情地看着那一脸无谓的女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会去做,不遗余力。”
只求她能回他一个笑也知足了。
“你们说什么?”
看着独孤傲扶着宫逸离去的身影,拓跋寒整个人像是掉到了醋缸里,抱着儿子凑到慕琉璃的身侧问道。
该死,看见那女人对那独孤傲俯身轻语的场面,他恨不得冲上前把她抢回怀里紧紧的禁锢起来。
“没什么,有些事让他去办而已。”
她不解释,解释就意味着后面还有更多的解释。
冷清如她,啰嗦的解释根本不是她的性子。
“你情愿跟他说也不与我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某男人口气极酸的道。
慕琉璃轻轻一拧眉,看向那一脸不知为何气的发绿的男人,“我为何要与你说?”
修罗殿的事她不找独孤傲,找他有个屁用。
男人显然又误解了她的意思,搂着儿子的手不由得收紧,直直地盯着慕琉璃,咬牙切齿的道,“为何要与我说?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女人,你能与别的男人那么亲密的说话,却不能与我说?”
他越想越气,越气声音越大,声音一大,那怀里的拓跋闹闹就被吵醒了。
嗯嗯啊啊的哭声把濒临发飙边缘的拓跋寒拉了回来,顿时放低了声音,“乖,乖,睡觉哦。”
亲密?
他眼睛坏了吗?
她何时与那独孤傲亲密了?
她只不过看这周围人太多,这般机密的事自然不能大声喊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来哄。”
慕琉璃见拓跋寒拍了半天,那拓跋闹闹依旧哭声不断的,心疼的从拓跋寒的怀里抱会儿子。
命令“坎肩”留下看着那萧战忌,自己才抱着儿子回了军帐,不理会身后一脸不悦满脸发绿的拓跋寒。
不知这人突然发什么神经,干嘛突然说话那么大声,把宝贝都吓哭了,若是吓到了,看她怎么跟他算这笔账。
帐内,拓跋闹闹依旧哭闹不止,大半夜的整个军营差不多都被这小子的哭声给吵醒了,他亲爹亲妈睡不了,其他人也没能睡得安稳。
“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在哭?”
拓跋寒也意识到这小子这次哭的时间有些偏长了。
这尿布也换了,奶水也喂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不肯睡觉呢?
不会真是被他那一句大声的话给吓到了吧!
那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慕琉璃也着急的很,搂着小家伙哄了半天了,所有的招数都用上了。可这小家伙却依旧哭哭啼啼的,看那样子好像很痛苦一样,小家伙越是哭的凶,她的心就越是痛,“乖,乖啊,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她突然束手无策起来,那般的无助,那般的无能为力,看向拓跋寒又问了句,“他不会是生病了吧?你探探他的额头,再试试我的。”
拉过拓跋寒的大手先在那小闹闹的脑门上放了下,又拉向自己的额头。
厚实的大手碰触着她有些微凉的额头,让她浑身不由得一颤,手掌上的厚实茧子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那种前所未有的异样一闪而过,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而是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是,有些发热。”
拓跋寒大手反覆试探了几次,又放在了自己的额头,最后确定道。
“真的吗?”
慕琉璃也探身先去试了那小家伙的额头,又试了下自己的,最后不放心又去摸了下拓跋寒的额头,很明显的,小闹闹的额头温度高过了她们许多。
“我去找大夫。”
拓跋寒急速的冲出了帐门,心急如焚的去把那军队里随行的大夫拽了起来。
大夫根本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只是抱着那药箱就被拓跋寒直接抓了过来,“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儿子那般难受的模样,他看着也难受,多么希望那病是生在他身上的。
大夫跌跌撞撞的爬到床便,伸手替那小闹闹把着脉,半晌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苍白,抖着声音道,“禀王爷,小世子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你说话!”
慕琉璃都急死了,却没想这大夫还跟她吞吞吐吐的来这出。
“他,他这好像是中毒的迹象,而且现在脉象很乱,小的也诊不出是何种毒。”
顶着慕琉璃那杀人似得目光,那大夫哆嗦的终于把话说了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