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被慕琉璃一脚给踢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呢,爪子上就被匕首划了一下。
当疼痛传来时,慕琉璃已经取了血滴在了儿子的嘴裏。
“宝宝乖啊,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
灵血顺着匕首滑落到拓跋闹闹的嘴裏,小家伙虽然哭闹着却不忘吧唧着嘴巴。
“坎肩”看着自己的伤腿,瞪大了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女,主人,你这是干嘛?小家伙怎么了?”
虽然对这小家伙怨声连连的,可他若是真出事了,它那心裏也不好受,怎么说自己也是被他玩到大的。
“中毒?”
它的血只有一个用处,那便是解毒。
见慕琉璃依旧没回它,只好讪讪的自语,“下次能不能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做好准备。”
它的血再多也禁不住她这么一会一匕首的割啊。
慕琉璃一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宝宝的变化,感受着手里小身子上温度的变化。
小家伙先是哭声慢慢变小了,后来才渐渐变没,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骨碌碌的转着,盯着自己的娘亲咧嘴一笑。
听到了熟悉的咯咯咯的笑声,拓跋寒和慕琉璃才都放下了心。
“没事,他没事了。”
慕琉璃喜极而泣,一双泪眼看向拓跋寒,开心地道。
“嗯,他没事了。”
拓跋寒长臂一伸把一大一小都圈到了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此时在深刻体会到那种心从低谷回到高空的感觉。
想到刚刚那惊魂的一切,不觉的收紧了手臂,感受着那种怀里真实的存在感。觉得那空荡的心裏突然被塞的满满的,那种有点酸,有点甜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满足。
慕琉璃也松了口气,整个人突然像被什么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拓跋寒的臂弯了,享受着他那坚实的怀抱。
她承认她此时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臂弯,她承认她也有软弱的时候,她承认她不想离开这温暖的怀抱。
第二日,计划如慕琉璃制定的那般,独孤傲飞鸽过去接了萧战厉的生意。
而萧战厉也以为这次可以一举除了萧战忌这个阻碍他夺得皇位的绊脚石,可有时候,自信满了便会生出些意外来。
修罗殿在巨野的分殿本是宫逸负责的,现在宫逸受了伤自然是没办法出手了,最后却是慕琉璃想了个冒充顶替的法子才骗过那萧战厉的手下。
慕琉璃的目的是让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到时便无暇分心再来这敖汉闹事了,而现在两人的关系本就不算融洽,只要能让萧战忌知道是他哥哥派人来杀他的,他自然会怀恨在心。
萧战厉也在慕琉璃的误导下以为是萧战忌让人偷了他的护身玉石,这两人的误会越深越大,敖汉便越安全。
所以慕琉璃和独孤傲他们在萧战忌的面前演了出好戏,让他明白自己若不回去争夺那皇位,别说他这二皇子的身份了,就连这条小命也会很快保不住了。
另一方面,银面人和黑影青蒙他们一直找不到救回萧战忌的法子,只好妥协凑齐夜雪所要的黄金白银双手奉上。
慕琉璃那边戏也演足了,此时萧战忌恨不得马上杀了萧战厉,而萧战厉也想杀了那萧战忌。
这样的好机会,她们自然不会错过,开开心心的放了萧战忌回去,让他们兄弟两窝里斗个痛快。
施乐在治好了夜炎的伤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边境,他从未觉得自己这神医当的如此累人。
面对床上躺着的遥莲,上前便是一顿的臭骂,“我说你这小子,是伤上颖了是吧?嫌我整日里的没事干,替我找点事做做是吧?”
上次那伤废了他不少的灵丹妙药才治好了的,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惹事了。
就料定他这做三哥会救治他是吧。
遥莲一脸苦瓜相,真心的冤枉了,他怎么知道。这年头三行以上同修的高手那么多,而且还都被他给撞见了,是他命衰还是流年不利呢?
“三哥,这真怪不得我,你知道吗?那夜的打斗有多激烈,九大圣兽里的两大圣兽都出来了,我能活着纯属奇迹。”
这会提高九大圣兽,他这心还激动着呢,若是哪一日他能弄一只在身边,他绝对会带着它走遍全大陆去炫耀下。
“九大圣兽,你小子不会脑袋也坏了吧?”
施乐探身下去摸着那遥莲的脑袋道。
这脑袋要是坏了,可真不好救治。
“真的,三哥,别说十三我有好事没跟你说,那女人,就是那女人。”
遥莲躺了几日脑袋都有些不灵光了。
“谁?哪个女人?寒王妃那妖女?”
施乐不费力气的猜到了答案。
“对,就她,她居然有只圣兽,还是九大圣兽里的九尾火狐。”
他永远记得那东西的长相,那般的震撼,那般的帅气,“真的是九条尾巴,全身赤红色,比马牛都要壮上几倍,那一爪子挥下去,一棵比我胳膊还粗壮的树瞬间倒下。”
说着那手还比划着。
施乐一直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根本没把他那话放在心裏。
却没想出了帐门就看见恢复本体的“坎肩”在帐外晒着太阳,一时接受不了直接昏了过去,最后被人一桶冷水泼醒了,别提有多狼狈了。
“怎么?神医也会晕倒?”
慕琉璃眼眉一笑,用讥诮的语气说道。
“我还以为神医跟神仙差不多的呢。”
所有的危险都解除了,心情大好,不免开心玩笑来。
碧月也捂着嘴笑道,“小姐,我看是”坎肩“长的太恐怖了。”
天知道她第一次看见时也光荣的昏了过去。
用了一整天才消化了这个大家伙就是那小白狐的事实。
夜雪也凑上前,瞥了眼浑身滴着水的施乐,忍不住捧腹大笑,“我说笑修罗,至于吗?胆子怎么就这么丁点?”
拇指和中指还比划着。
被三个女人围着耻笑的滋味如何,施乐是深刻体会到了,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杀了这三个人灭口再自杀,可这女人他又打不过,只好把不爽吞在肚子里,心裏嘟哝着,有本事以后就别找他治人。
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坎肩”,圣兽了不起,圣兽就可以出来吓唬人了?
“坎肩”舒服的一声怒吼又把他给惊的缩了缩脖子,那样子像极了被吓坏的小姑娘。
宫逸在床上听到整个军营里已经传开来的笑话,笑的合不拢嘴,没想那家伙能被吓昏过去,真是丢他们修罗殿的脸。
“我说你,笑够了就适可而止吧。”
施乐眉宇间压着怒气,本就够憋屈了还要承受这毒物的嘲笑,真他妈的窝火。
“怎么?笑也犯法了不成?我,啊!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心口被施乐一按,痛得大叫起来。
“笑不犯法,只是我是大夫,若是医死了人也不犯法。”
施乐狠狠的回了句。
他娘的,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该死的圣兽,该死的大嘴巴女人。
他这一辈子的英明算是全毁了,毁了。
那女人绝对是他的瘟神,让他从人人敬佩的神医变成一个人人讥笑的对象。
宫逸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着,“哎,胆小鬼,你在我胸口撒的是什么?”
胸口的凉意让他忍不住问道。
“毒药!毒物!”
施乐回嘴道。
独孤傲看不过,插了句,“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