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算她不喜亲近他,可也不会这般拿着匕首指着他的,现在,她这是何意?
要杀了他?
“我说了,不准再凑过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有些悔恨前些日子对这男人太过依赖了,以导致现在连推开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心裏一个冷冷的声音冒出,慕琉璃你清醒点,这男人并不会是你的所爱。他不是你要找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他不知有过多少的女人,又有过多少的孩子,难道你可以忍受与别的女人共同拥有这一个不是只爱着你的男人吗?
拓跋寒见她有些微微发愣,大手抬起想要推开她那握着匕首的手臂,他那一推却引起了慕琉璃的条件反射。匕首防御性的一划,那拓跋寒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口,直往外冒着血。
“你……我说过不要凑过来的。”
慕琉璃扭过脸,压住自己心裏的担忧,狠下心冷冷地说了句。
拓跋寒任由着手臂上的血流淌下来,定定地看向她,她竟然真能下的去手,看来她心裏终究是没有他的,一丁点的位置也没有给他。
而自己却一颗心全都丢给了她,难道这女人就看不见他的心吗?
越想那心裏便越是觉得心痛,他以为他对于她是特殊的,他以为她对他还是存在着一丝丝的情谊的。可现如今他明白了,他拓跋寒只是她孩子的亲爹,别的什么都不是。
血一直任由它流着,浸透了衣袖,那象牙白的衣袖上仿佛开出了一朵艳红的雪莲。
“爷,你的手怎么了?”
风行迎了上来瞧着拓跋寒那垂着的手臂急着道。
这刚刚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莫不是遇上了歹人?
“爷,是谁干的,风行去宰了他去。”
慕琉璃眉头一挑,心想,我若说是我干的,你当真敢来宰了我不成?
若是以往她会逗他一逗,可现如今,她却没那心思了,只顾抱着孩子进了屋继续与拓跋寒冷战。
拓跋寒没理会风行,自顾的进了屋,见慕琉璃依旧当他不存在般的看待,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弄得自己是一肚子的气。
被人忽略的感觉真不好受,特别是被自己在乎的女人忽视。
故意招来了风行,大声道,“给我去查查雁芙,看那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雁芙?是谁?”
风行长期在外,根本不知这府里曾今还有个宠妃叫雁芙的,傻愣的问了句。
拓跋寒咬着牙解释道,“我以前的姬妾。”
风行转了下脑袋,瞥了眼慕琉璃小声道,“爷,现在还关心别的女人好像不大好吧,咱们王妃可是为了爷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这王妃的性子不大温柔,若是知道爷有别的女人,估计会很生气。”
他真的是好心相劝。
“让你查便去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何时说我关心那女人了,你给我查清楚她跟哪个男人怀的孩子,偏偏赖在了我身上。”
他此时倒是恨不得那女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当面对峙。
“啊,连孩子都有了?那王妃可真该生气了。”
风行嘴贱的叫唤了声,生怕慕琉璃听不清般。
拓跋寒伸手拾起桌上的杯子朝着风行摔了过去,“你给我立刻出去查清楚。”
怎么他手底下的冷面暗衞们,变得一个比一个八卦,一个一个碎嘴,一个比一个没大没小了。
慕琉璃自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本是打算摒除在耳外的,奈何那拓跋寒声音一响起,便一直往她的耳朵里钻,往她的心裏去。
她也希望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她也明白,那孩子有极大的可能是拓跋寒的,否则那皇后沈亦芸怎么能贫空让那雁芙突然大了肚子呢?
风行没查出个什么头绪来,第二日,那沈亦芸却带着人把雁芙直接带到了寒王府。
慕琉璃一大早的睡的正熟,就被那嘈嘈杂杂的声响给弄醒了,昨日本就是一肚子的郁闷之气没消散,这会一听说那沈亦芸直接把人带来了府里,这不觉的心裏又开始发堵了。
拓跋寒也是一脸的郁结,没想自己派风行去还没查出个所以然,这边竟然把人都带来了他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