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开云赤峰向来没什么联系,即使那开云王与他们是堂兄弟的关系。
这次拓跋寒突然的去了这两个地方,他不得不心存疑惑。
生怕他做了什么威胁他皇位的事。
“哦,并不是些重要的事,带着琉璃和孩子去看看他国的风光而已。”
淡然一笑,他失去武力的事是一直瞒着的,若是道出这次去那开云和赤峰的因由,却也好似有些不妥。
拓跋皓一听他提到了慕琉璃,忙着转移话题道,“琉璃也回来了吧,明个让她带着孩子来宫里一趟,皇后早就喊着话说是对她们思念的紧。”
他倒是会说的很,把自己想见慕琉璃的心思全都强加到了皇后身上。
沈亦芸那心底就算是有些怨言也难以启口,只是尴尬笑着应和了声,“当然,臣妾也是想见见那寒王府的小世子的,想来那孩子该长大了不少吧。”
一提那孩子,她便是浑身都难受,她下了几次的毒手却每每都被他给逃了去,难道是那孩子命太硬了?
拓跋寒想要推辞却也想不出什么恰当的理由,只能模糊地应了声,“小家伙是长大了不少,整日里的就没安稳过,皮的很。”
讲起了儿子时那一脸的幸福和骄傲可是晃得那坐上的两位心裏嫉妒的很。
又相互寒暄了几句,才回了王府。
回去时已是月悬高空的时刻了,慕琉璃早已带着孩子睡下了,母子两那甜美的睡容让拓跋寒也不觉的感染上了甜蜜,抛去那宫里带出来的沉闷气息,浑身轻松起来。
慕琉璃向来是警觉的人,再加上怀里的小家伙并不是什么安生的人,一点的风吹草动也能让她立刻清醒,更何况那拓跋寒的脚步声。
他一进屋她便晓得是他了,正是知晓是他,才放心的没动弹继续搂着儿子睡的。
她不知她何时对他竟产生了如此难以置信的信任;也不知何时将他那脚步声记在了心裏。
第二日,拓跋寒早朝后,没想那拓跋皓又旧事重提了下。那意思无非还是要慕琉璃母子进宫一趟,本以为是寒暄的客套话,却没想这么认真,无奈回府意思下的问了声。
“想我了?”
慕琉璃轻笑一声,“我倒不知皇后娘娘什么时候与我有这般深刻的交情了。”
她可没忘记那日临盆是皇后派来的宫女想要杀了孩子的事。
她压住性子没动她,过了这么久,她居然还敢招她入宫相见,反正她闲的无聊,倒是想去看看这又是准备唱的哪出戏。
拓跋寒见她半晌没答话,正想说,若是她不愿去便装病推了就好,却没想慕琉璃低首浅笑,“既然皇后娘娘这么的想见我,我若不去岂不失理,今个吃完午饭,我就带着小家伙去宫里一趟。”
宫依旧是那个宫,穿过那没人的林子便显出了那有些冷清的皇宫,慕琉璃瞥了眼怀里搂着儿子的拓跋寒。心想他这家伙怎么也跟了来,忍不住调侃了句,“怎么?皇后娘娘不只是想我和小家伙了,难道也想见你了?今个早上不是刚见过吗?”
想到拓跋寒与沈亦芸那有些暧昧的眼神,慕琉璃泛酸的脱口而出。
拓跋寒被她这么一说,那大手差点打了滑,脸色一绿,“她想我做什么,你休要胡说。”
“哦,既然不是她想了你,你来这,莫不是你思念着她?”
“你……”
拓跋寒被她那不温不热的话弄得有些气结,“我是怕你们在这宫里受欺负才跟着来的,你这性子从不把他人放在眼里,总是随心所欲的做事,我若不跟着,你在这宫里闯了祸该怎么办。”
他与沈亦芸,什么跟什么?
他对那沈亦芸若是真有情,那也是在沈亦芸嫁与拓跋皓之前,存在的那么一点感激之情,被这女人一说就好似他与沈亦芸爱的多么深刻似的。
还说两人没什么!
慕琉璃瞧着那沈亦芸此时瞧着拓跋寒的眼神就好似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似的,不觉斜眼瞪了眼拓跋寒。
拓跋寒莫名其妙的被她这么一瞪,根本不知自己是何时得罪了她了。
“寒王妃怎么也清瘦了许多。”
开口的是拓跋皓,一脸笑意满眼关怀的,“孤待会让人送些补品去寒王府,寒王妃要好好的补补身子才好。”
补品?
他送的东西她才懒得去碰,轻轻地点了头,连话都懒得搭理他,还是拓跋寒在一旁应了声谢。
拓跋寒沉住气,这女人果然还是这般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还好他跟了来。
“听寒王说,你们去了那开云和赤峰游玩了番,可真是让我羡慕的很啊,我这皇后娘娘终日在这宫里却从未瞧过那他国的风光。”
沈亦芸羡慕道,那话半真半假。
慕琉璃瞥了眼拓跋寒,知晓他眼里的意思,顺着他的意思道,“美景却是不少,可却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国家不是吗?皇后倒是不必羡慕,琉璃觉得这煜日景色已是天下罕有,皇后贵为一国之后,与王上坐拥这大好河山,那才真正是让人羡慕的紧吧。”
装腔作势她也会,可拓跋皓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对这煜日皇后之位有所想。那心裏顿时乐开了花,只要她喜欢,他可以立刻废了这沈亦芸扶她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