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砾红着脸从白起怀里挣脱出来,白起这才瞧见站着的慕琉璃和拓跋寒,以及远处的风行和独孤傲等人。
习惯性的把朱砾护在身后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占极?”
那个女人的身手不简单,而刚刚自己与朱砾的对话显然是被他们听了去,这若是传出去了,朱砾定然会受到伤害,所以他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离开。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大殿下的秘密,就留不得。”
全身布满杀气,为了守护那个女子,他不介意双手沾满鲜血。
“白起,是寒王妃救了我们。”
朱砾按住白起想要进攻的手,“寒王妃早在煜日就知道了我是女子的身份。”
“她,她救了我们?”
对了,他刚刚好像中了那红衣女子的毒针。
慕琉璃倒是很佩服这白起为了朱砾不要命的模样,所以没有生气,“不用谢我,我只是看那沈亦柔有些不爽。”
“沈亦柔?那女子不是凌大将军家的女儿,好像叫凌柔吗?”
朱砾可是站在边上听的清清楚楚的。
慕琉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不叫白心忧啊!”
只准你改个名字,别人难道就不会改了吗?
她那话立马提醒了朱砾,“她也是假的?”
“恩,她是煜日左相家的二小姐,曾经还是咱家王爷的侧妃呢。只不过传说在煜日的牢里死了,不知怎么在占极又复活了。”
瞥了眼拓跋寒,口气一股子酸味。
拓跋寒插话道,“早就休了,你还提她干嘛。”
白起见她并没有打算伤害朱砾的样子,才放下了心,阴森着脸道,“白起谢过寒王妃救命之恩。”
“都说是看那沈亦柔不爽了。”
慕琉璃一摆手,不受那白起的一拜,拉着拓跋寒道,“走了,走了……”
把受伤的“坎肩”甩在肩头,与那朱砾挥手道,“若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要变的强大起来,这样,纵使你是女子,也没有人敢对你说声不字。因为这个世界,是强者主宰一切的世界!”
拓跋寒尴尬地看向一脸茫然的白起,这女人的思想除了自己,其他人听来都会一时接受不了吧。
朱砾却深深的记在了心底,她会变的强大起来,那时,她才可以微笑地站在白起的身边。
逛了一晚上的灯会活动,终于告一段落。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客栈。
拓跋寒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个兔子灯笼递个慕琉璃,“这次可要收好了,若是再扔了,我可不会再跑回来买一个给你。”
慕琉璃接过灯笼笑着道,“那你也得保证以后不会再碰见那沈亦柔。”
否则下次丢的可不止是灯笼,还有可能是匕首。
“今个看,她估计是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亦柔早就被她吓怕了,否则也不会装死躲到占极来了。
“希望她是,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沈亦柔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居然还想安然无恙的活着,真当她慕琉璃是大善人不成?
不过,她想那朱砾一定也不会饶了她的。
众人又踏上了路途,越过占极向突濛出发。
一路上,小闹闹一直把拓跋寒送的那个摇鼓当宝贝样的护着,连慕琉璃想碰一下也不行。
慕琉璃赌气道,“你就抱着那玩意睡觉好了,肚子饿了也别来找我。”
这狠话虽是放出去了,可那小闹闹刚叽歪了一声,自个还不是乖乖的掀起衣服凑过身去。
拓跋寒总结了,她对拓跋闹闹放的狠话从来就没作数过。
碧月瞥了眼车框上挂在的兔子灯笼,暗笑,还说小少爷拿王爷送的东西当宝贝。这小姐自己还不也是一样,把王爷送的兔子灯这么一路上的带着,这灯笼早就烧的没火了,只剩下了空壳,还舍不得扔呢。
突濛处在整个大陆的东南方向,天气是最为闷热的,温度是最高的,按照慕琉璃那感觉,没有四十度也差不多了。
而那焰山则是突濛最热的地方,这越是接近焰山,温度就越高。
一行人行了一小会的路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慕琉璃用锦帕帮小闹闹擦着身上的汗水,边拿着扇子替他扇着风,小家伙早已脱的只着一个肚兜了,白|嫩嫩的模样特招人喜欢。
风行从路边摘了个西瓜,大家正吃着西瓜降着暑,炎热的正午没有一丝凉意。没有风,却只有虫鸣,让人有些烦躁的虫鸣。
慕琉璃实在是热的受不了了,见前面有条小溪,忙着抱着小家伙冲了过去,整个人泡了进去,才觉得浑身舒畅。
拓跋寒虽是见惯了她的一些胆大作为,可她这突然的一跳还是吓了他一跳,这么多的男人看着。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跳进了水里,溪水打湿了她的身子与秀发,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马上突显了出来。
再瞥向其他人,风行他们自然是识趣的不敢去看,可独孤傲却看的晃了神。拓跋寒大手一挥扯下马车车帘上的布,撑开挡在慕琉璃的身后,挡住了独孤傲的视线。
小闹闹遇见了水,也欢腾的很,小胳膊腿的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
划拉划拉的,在水里玩耍了起来,看来又找到一个新的乐趣了。
慕琉璃瞧向岸边,见拓跋寒跟门神似的举着块布站在了那,道,“拓跋寒,你不热吗?也下来洗洗吧,这水可真是清凉的很。”
“碧月,风行你们也都一块洗洗吧。”
对她来说,真是没什么的事,可风行碧月听了可是吓了一跳。
“小姐,我,我不热。”
碧月吓的连连摆手,她一黄花大闺女,这大白天的,这么多男人站在着,她可不敢这么干。
风行也道,“不,不用了,我吃西瓜就好。”
天啊!
就算再热也比他们家王爷那杀死人的眼神好忍受。
好心想邀没人理会,慕琉璃也没在意,只是带着儿子在浅水区玩的不亦乐乎。一大一小戏起水来,却没注意远处山腰的亭子里,一个男子已经注意她们很久了。
男子正执笔画着画,嘴角溢开淡淡的笑,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下笔描绘着这美好的一幕。
慕琉璃抱着儿子冲出水面,浑身上下本就薄的一片衣衫,早就成了透明色,映出裏面红色的肚兜来。
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拓跋寒喉结抖了抖,口干舌燥起来。
大手一挥把那车帘布往慕琉璃身上就要裹,慕琉璃推开道,“这布落了一路的灰了,我才不要裹。”
她刚洗的干干净净的,这男人举着个脏兮兮的布就这么凑了过来,她可不愿意。
拓跋寒脸色不大好看,“你那身子都露光了。”
慕琉璃低头,“除了被水浸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外,一件衣服也没少啊!”
却不知她这穿了比没穿还诱惑人,这么若隐若现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拓跋寒无奈,直接扒下了自己的衣衫,裹上那玲珑有致的身子,“赶快上马车里去。”
慕琉璃先帮着小家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想到拓跋寒刚刚那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的俊脸。不觉的翘起了嘴角,她刚刚还故意使坏的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注意男人下身突然猛烈的变化时,才停止了恶作剧。
换好了衣衫,抱着小家伙出来马车,看着那便溪水里由于自己恶作剧还在泡着冷水降温的拓跋寒,心底又是一阵笑意漫开。
拓跋寒第一次感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没有定力,只是瞧了那么几眼,身体就不安分的骚动了起来。
刚刚下身已经膨胀的有些吓人,没了衣衫的遮挡她定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那心底还不知怎么想的自己,这么一想,便是满肚子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