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那琉璃也熟读一二,九族乃是外祖父、外祖母、从母子、妻父、妻母、姑之子,姐妹之子、女之子、己之同族也。”
“没想寒王妃还熟读了律法,既然知道,那也该明白您是逃不掉了的。”
轻轻一笑面上并没有沈鸿想要见到的惧意,“那律法可有说过断了父女关系的该怎么处置呢?我与右相早就断了父女关系了,这事寒王府里人人都是知道的,所以说现在我并不算是他的女儿,那左相这怪责之罪琉璃可有些受不住了。”
“早已断了父女关系?荒谬,你这明显是强词夺理胡乱推辞。”
“律法若是没说清楚,左相你便抓我不得。众大臣的眼睛可是看得清楚,左相就算想要把慕家一网打尽那也是你的事,我只是奉劝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悠着点,若是调查结束了,那琉璃就不多留了,王爷咱们走吧。”
拉着拓跋寒的胳膊,昂着头一脸淡淡瞄了眼坐上的沈亦芸,“皇后娘娘可真是有精神,我可不行,昨个夜里小家伙闹腾的很您没儿子估计体会不到我的辛苦,不多待了回去补个觉去。”
“左相,按照律法寒王妃可以走吗?”
沈亦芸根本不懂什么律法,只能期盼她爹沈鸿能争口气,可沈鸿也被慕琉璃说的一愣一愣的。
正思来想去地犹豫着呢,慕琉璃脚步一移踱步到他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音调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只是一句,那沈鸿马上变了脸色,“寒王妃说得没错,若真是断了关系,我们便抓她不得。”
恨恨地道,这女人太毒了,他就说她为何一副气定神凝的模样,原来早就铺好了后路。
“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拓跋寒搂着窝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的小女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说我们抓了雁芙,若是我不能安好的回去,人会被立刻送到左相府大夫人的面前,到时希望他的儿子还能活下来。这个买卖他划不来,所以他放了我。”
慵懒的窝在他怀里,暮霭下的阳光不是那么的刺眼,温温和和的好不舒服,照的她都有些困意了。
“你什么时候抓的雁芙?”
他怎么不知道?
“骗他的而已。”
她只是摸清了沈鸿的性子而已,知道这老狐狸不会冒任何的险。
拓跋寒恍然大悟,长臂收了收又向自己怀里拢了拢,下巴蹭着她的头顶,“都说他沈鸿是老狐狸,却没想还是被你给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狡猾了?”
素指握着他的手臂轻轻拧了下,完全是小夫妻间的浓情蜜意表现。
“对,你是我的小狐狸,最爱的小狐狸。”
拓跋寒也肉麻兮兮的回了句。
慕琉璃又捏了下他的手臂,心裏倒是甜孜孜的,“没想寒王也会油嘴滑舌的,找人查查慕恩到底犯了什么事,越详细越好。我估计他们沈家对与我和你都不会轻易饶过,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慕恩那边下手,若是他禁不住拷问直接把罪推向我们,到时我们有口也说不清了。”
她相信煜日右相和寒王密谋叛国,绝对会是个好话题。
风行和风潇几人又是一整夜没睡,大清早的时候就全都聚到了拓跋寒的屋前。
“爷起来了吗?”
拉过端着热水进屋的碧月小声地问了声。
“起来了,只是小姐和小世子还在睡。”
碧月也同样小声地回了句。
屋外的对话,拓跋寒自然是听到的,瞅着床上睡着的女人,小声的上前在她耳边呢喃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风行他们都查到了什么,待会再告诉你。”
慕琉璃坐起身子披了件衣衫在身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用了,让他们进来说吧。”
他对她的宠爱总是这般点点滴滴的却又让她心头一暖,他永远会在她之前醒来,然后搂着她缓缓地舒一口气,她曾经骂过他有病。
他却说,我只是怕醒来你突然不在我身边了,所以我不敢多睡。
他这不是有病,是傻,可就是这股傻劲让她心头一软。
风行是知道他家爷有多宠爱他家夫人的,可这大白日的没必要还抱在腿上吧。
“爷,属下昨个打探了下,原来是右相家的一个小厮发现了巨野二皇子写给右相的书信,这才揭开了右相叛国这事。”
正事要紧,他们爷和夫人怎么恩爱那是他们的事。
慕琉璃扒着拓跋寒的铁臂,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先是嗯了声而后道,“那小厮和书信是关键,人呢?”
“听说是被左相保护了起来,具体的事情属下还没查出来,那书信也在左相的手里,作为证物有很多人看着呢。”
他们昨个一夜没睡,也就寻出这么点消息。
“尽量查出书信和那小厮的藏身之地,与萧战忌扯上关系的事,我估计那银面人也有掺和进来。所以大家都得小心,待会我会去天牢见见慕恩他们,希望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现如今,时间就是一切,这事必须主动出击而不是坐以待毙。
只是她好像低估了沈鸿的手段,这天牢里裡外外的可真是设了不少的看守与暗衞。
怎么?
怕她劫牢不成?
她又不傻,更何况是慕恩那群她讨厌极了的人。
“寒王留步,王上下了旨意了,天牢重地关押要犯,任何人都进不得。”
守衞长矛一挡拦着道。
“连我也不行吗?”
拓跋寒很少拿他这王爷的身份去压人,等想起来要用了,却没任何效力了。
“不是下官不愿意给您个面子,若是我现在放您进去了,到了左相那下官的小命就不保了,还请寒王理解下官的苦处。”
他只是个小小的守衞,左相一只手就能弄死他。
他知道寒王不能得罪,可现在煜日当家的是左相大人,得罪了他,他别说是这小守衞的职务了,一家老小都别想活了。
好他个沈鸿,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拓跋寒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发作,一掌拍在了墙上,吓的那小守衞全身打了个哆嗦。
“寒王饶命啊!小的不想死。”
慕琉璃从红色大斗篷里露出脑袋,轻轻一笑,那笑美的有些不像是凡世间该有的,“小兄弟别怕,他不是那意思,我们只是想来瞧瞧右相大人。你也知道他们曾经是我的家人,如今被安了个叛国罪,估计处死那是迟早的事,我只是想趁着现在进去瞧瞧给他们送些吃的。”
守衞小哥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都说寒王妃美若天仙,现在见了果真是美的很,特别是她那轻轻的一笑,他觉得他的魂都不在了。
拓跋寒一看那双眼呆滞的小子,嘴角还流着恶心的哈喇,俊眉一挑,“看什么看?小心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慕琉璃一跺脚,她好不容易营造的好氛围又被这恶狠狠的男人给破坏了,只见那小守衞吓的噗通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寒王饶命。”
“琉璃你到底在气什么?为何不理我?”
某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一直在慕琉璃身后嘟哝着。
“什么错?你居然还好意思问?刚刚那小哥差点就被我说动了,被你一吓又抖得跟什么似的,就你能行了吧!”
有这副皮囊,若是轻轻一笑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介意。
可某男却介意的很,“那小子他看着你那双眼都要掉出来了,不知那心裏想着什么龌龊的事呢,我没杀了他是他的造化。”
虽是气话,可他就算不会杀他,也要揍他两拳再说。
“拓跋寒,没人教你要学会忍耐吗?”
停住步子瞪着依旧觉得自己没错的男人道。
“我已经很忍耐了,天知道我每夜是怎么过来的。”
大手顺势把人揽在了怀里,在她耳边吹着气。
“你,我跟你谈正事,你又胡乱扯些什么?”
羞红了一张小脸,全身一阵阵的酥麻感传来。
“现在这裏足够隐蔽,要不我们……”
一边说一边行动了起来,大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摩擦着,隔着衣物也弄的全身的肌肤都在叫嚣。
薄唇落在她的耳垂处,轻轻地舔弄着,不时的挑逗般得朝着她的耳根吐着气。
“拓跋寒,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