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风相信慕琉璃,他相信她会想办法来救他们的,所以他们不可以崩溃,要坚持下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是第二个月的十二日了,离慕恩他们被处死还要三日,慕琉璃却依旧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点没被影响。
整日里的哄着小家伙,尽量享受她这个寒王妃该有的待遇。
“坎肩”整个肥了一大圈,圆滚滚的身子在慕琉璃的脚边蹭着,果然是生活好了。连这小东西也发福了,抬着脚一脚踢上那小坎肩的屁股,“天越发的冷了,你这一身的皮毛养的可真好,果然肥了有肥了的好,做个漂亮的小坎肩应该不错。”
“坎肩”一听她那话,吓了一大跳,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逃也似的窜的没了踪影。
怎么这女人还打着注意要拿它做坎肩呢?
难道一个威武的圣兽不比一个坎肩来的有派头吗?
“琉璃你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你不会是打算等到行刑那日去劫法场吧!”
拓跋寒看着眼前倚在太妃椅上,淡定出奇的女人,问出了口。
“劫法场?我可没那么傻,约莫着沈鸿那群傻子正幻想着我会去劫法场吧,到时候逮我个正着。”
连罪名都不用再去想了。
“那你是在等什么?”
“等人。”
“什么人?”
“男人。”
“琉璃,我不是与你开玩笑来着。”
“我知道,我没与你开玩笑。”
她真是在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算算日子,风沄也该回来了吧,那她等的人也该快到了。
拓跋寒又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等人?
等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来了就能解决这裏的问题了?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当晚,谜底揭晓,风沄风尘仆仆的从马上跃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衫男子,男子俊眉如剑,眸若繁星,始终带着一脸的微笑。
“这位是?”
“乐修罗—风耹,画的一手好画,传言他一幅画能卖上千金的好价钱,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能模仿任何人的笔迹。”
慕琉璃笑着看着来人道。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吧。老是听大哥他们提起,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
风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抱拳向慕琉璃深深的行了个礼,才从前襟里摸出封书信给慕琉璃递了过去。
“这是大哥让我捎来的亲笔信。”
慕琉璃伸手接过展开大略过了一眼,全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见没什么重要的就又折了起来搁进了衣袖。
“不想问问我请你来的目的吗?”
把桌上的茶盏推向风耹,慕琉璃莞尔一笑道。
风耹端起茶盏轻轻饮了一口,面带笑意回道,“寒王妃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去开这个口呢。”
茶香扑鼻,他一路疲惫,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既然这样,我也不拐着弯了,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利用你那模仿别人笔迹的本领替我仿个书信。”
“寒王妃怎知我这次来便是愿意帮你这忙呢?我只是来帮大哥送信的,既然信已经送到了,喝完这杯茶我马上就走。”
由于独孤傲的关系,修罗殿的人对于慕琉璃总是有那么几分厌恶。
在他们眼里神一般的大哥,却被这女人连番羞辱了好几次,他们谁也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大哥拦着,所有兄弟姐妹们早就来找她算账来了,这会逮到了机会,风耹自然要狠狠地给她难看。
“是吗?忘了告诉你了,咱们寒王府的茶可不是这么容易喝的。”
慕琉璃轻轻一笑对上风耹的笑脸。
手里的匕首已经插在了风耹搁在桌子上的手指之间,速度之快,让风耹连缩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打算威胁我?”
风耹面上的笑一顿。
慕琉璃挑眉,“是又如何?”
“我若宁死不从呢?”
他也是有骨气的人。
“哦?”
音调一扬,慕琉璃单手托腮,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消失已久的杀气再次出现,“独孤傲只记得让你送信,却忘了告诉你,我有很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眸子紧盯着风耹那双好看的大手,“你说我是先砍了你哪一根指头好呢?”
“你,你敢?”
手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哪里能任由她砍了去。
“你说我敢不敢呢?”
手腕一转,手里的匕首挥向桌角,桌角齐刷刷的被砍了一大块下来,寒冷的眸子紧盯着风耹没半点玩笑的意味。
好快的手法,风耹额前冷汗直冒,他被一个女人吓出了一身冷汗。临行前三哥和十三弟都提醒过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女人,他还在心底发笑。想来一个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现在算是真心体会到了,好个凶残恶毒的女人。
“我下手很快的,保证手起刀落,一次就能断了你的指头。”
慕琉璃吹着匕首上的木屑,“施乐那庸医的医术不是厉害的很吗?你待会记得收好自己的指头,拿回去让他再帮你缝补上。”
“我,我帮你。”
不行,看着眼前晃悠着的匕首,他就全身恶寒阵阵,“你把你那该死的匕首收起来吧,我答应帮你了。”
本来他大哥给他的命令就是无条件的配合这恶毒女人的所有要求,他可不想由于赌那一口气而牺牲掉自己最宝贵的手指。
风沄在心底给他家夫人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他算是又开眼了,修罗殿的乐修罗,一路上臭屁的家伙,这会还不是被他家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来再喝一杯茶。”
慕琉璃笑着又给他递上一杯茶。
风耹嘴角一扯,“你们寒王府的茶我可不敢喝。什么事快点说,忙完了我要回去。”
这女人看着都心寒,他可不想与她继续待下去。
“好,事情是这样的……”
慕琉璃简要的把慕恩被诬陷叛国的事大概诉说了一遍,指出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那封书信然后由风耹负责仿造一封假的,把信里的右相改为左相。
“信呢?”
“在左相沈鸿手里,我已经寻到了藏信的地点,只是沈鸿每日都会去那查看,所以我不方便拿回来以防打草惊蛇。”
趁着夜色,众人一身夜行衣聚集在了沈鸿所经过的林子里。
“夫人,你怎么就确信信就在这个地方?”
风沄跟了沈鸿那么久,却一直没想到这林子里有蹊跷。
“因为那个四个壮汉轿夫一路健步如飞,根本没有疲劳的症状,却要停在这裏休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若是只有一次那还不值得怀疑,可他每日都绕着路来这林子里休息便有大蹊跷了。”
轻轻的寻到自己用乱石所做的记号,那地面看去没什么特别之处。
“夫人,这裏好像有东西。”
风行上前用手在地面敲打了几下,马上发现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