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孩子的身子要紧。”
他若是在斤斤计较便不是夏侯五爷了。
“风行,禹音山的位置!”
慕琉璃不管他人说些什么?
只顾着自己在意的事。
“禹池城外西南方向二十里路,山脉绵延十里有余,属下不知那禹溪王的墓到底在哪一处。”
他是负责收集情报来着,可不代表他知道哪个帝王的墓安在哪里,一般人都明白死者为大,除了贪心的盗墓者,没有人会去在意某人埋在了哪里?
慕琉璃扫了眼屋内,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夏侯宁的身上,“你知道?”
“在下曾亲自送父王入葬,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我不可能带你去破坏他的墓。”
那里埋着的可是他的父王,他怎么能带着外人去扰了他的安宁。
慕琉璃哧鼻冷笑,“什么狗屁夏侯五爷,仁义善良!都是些狗屁话,我看到的只是个不顾他人死活的冷血之人!你不带去,我自然能找到别人。”
她偏不信这禹溪国里找不到其他人知道那墓的所在地的。
“你,大胆!”
夏侯宁的随身护衞可不容他侮辱自己的主子,就算她是煜日的皇后又怎样?
小小煜日国根本不是禹溪的对手。
慕琉璃若不是抱着小家伙,不适宜动手,这人早就躺在地上呻|吟了,眸子里凝聚着冷光,“你没资格说话!”
她没时间跟他废话,“风行,风潇听好了,一个时辰之内寻到带路的人。”
两边气氛弄的这么紧张,施乐卡在中间难做的很,一边那慕琉璃是为了救子,一边的夏侯宁是为了护住父王的墓穴。
两边都有情有可原的理由,他真不知该帮哪一边了,最后看向难受的哇哇大哭的拓跋闹闹,一咬牙劝向夏侯宁,“五爷,你看,不管这孩子是谁家,都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为医者的我也只能求你帮她们一次,只是进那墓穴采一株草而已,并不会破坏裏面任何的东西。”
夏侯宁看向一脸坚定神色的慕琉璃,又看看她怀里一脸痛苦的小家伙,小家伙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愣愣的瞧着他,那双眼睛好像是会说话般的灵动,只是那里也带着他不忍看到的痛楚。
独孤傲也抱拳求道,“独孤傲从不求人,这次也求五爷能够帮我们这一回,独孤傲保证除了那株复生草,绝不动那墓里的任何东西。”
皇族的墓有多重要他也是明白的,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破坏墓穴,可这小家伙若是没有那复生草便会出事。小家伙一出事,慕琉璃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清楚,可却知道那一刻一定会是大家不愿看见的。
夏侯宁重重的呼吸了下,收起一直挂着的笑脸,“不是我不愿意救这孩子,而是父王为了防止他死后有人大胆去盗墓,在墓里请了不同的十九个最厉害的机关工匠。设置了十几道机关障碍,别说是你们了,就是一只鸟兽也进不去啊!本王只是不想你们白白去丢了性命。”
独孤傲面上一喜,“那只要寻到那十九个人不就能进入那墓穴了吗?”
夏侯宁回道,“寻不到了,那十九人与我父王一起长眠在那墓里了。就是那十九人亲自送我父王进墓的,加上随行的四个贴身的侍衞与二十个童男童女,总共四十三个人全部在进入墓道之前就给他们服下了毒药,算好了时辰,所有人都只是进去了却没有再出来。”
这本是禹溪皇家的秘密,他不该讲出来的,可是为了断了慕琉璃她们下墓的心思,他也只能全盘托出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墓穴会有这么多的蹊跷,还能牵出这么件的悲惨事件出来。
可慕琉璃会在乎这些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她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小家伙能不能平安无事。
就算是龙潭虎穴又怎样?
为了小家伙她也要闯上一闯。
“你负责带我去就好,至于是生是死,这便不是你要担心的东西了。”
夏侯宁视线紧盯着慕琉璃,吃惊与这个女子的镇定与气势,他所说的虽不是什么恐怖骇人的事。可平常人听了总该有些反应才对,可这女子却依旧淡定自若地说话,连眉头都没皱上一次。
“难道你不怕死?”
看向怀里的小家伙,目光一柔,“死?我若死了他该怎么办?所以我不会死!”
慕琉璃回答的异常的干净利落,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再说了,若是怕了便不用死了,这事上要多活下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