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拓跋寒又不知道,还在为两人太过亲密的谈话心中不爽。
“哪里,夏侯宁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就算不是小皇子,换了别人,我也会伸出援手的。”
说到底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她们带到那禹溪王的陵墓所在处罢了。
要说起来,成败的关键还是他们夫妇,若是换了别人,指不定已经死在那墓里了。
那他不仅当不成好人,还落了个害人的名号。
拓跋寒又客气了几句,台面上的事,总是要有人去应酬的,慕琉璃是个极少说话的人。
可拓跋寒此番代表的是煜日的王上,总不该少了这份礼数。
只说是这几日就走,却一直没定什么日子。
今日能完好的从宫里出来,那夏侯宁想来也算是有惊无险,这顿饭也吃得开开心心。
众人开心便都小饮了几杯,拓跋寒今个是被气着了,谁敬的酒都照饮不误,一会的功夫就下腹半坛子了。
他那酒量按理说是不该醉的,可这夏侯宁拿上来的都是些收藏了百年的老酒,那酒要比一般的酒烈上许多,通常是用来招待江湖上那些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朋友的。
拓跋寒这般不顾后果的猛灌下去,很快有了反应,酒气上脸后说话也有些不大对了。
这番眼里瞧过去,正夹菜给慕琉璃的独孤傲简直就是在给他难看。
筷子一抬,有意的挡了过去,“她不喜欢吃这东西。”
本是安静吃东西的慕琉璃也抬眼朝他看去,对上他那双冒火的眸子,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可以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怒气,可她却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独孤傲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拦,极为狼狈地看向掉了菜和脱手的筷子,也不明白这拓跋寒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
桌子上的场面一时落的有些尴尬,慕琉璃这个事件的源头也待不住了,起身道,“你们慢吃,我饱了。”
是饱了,被拓跋寒那人给气饱了。
她这一走,那拓跋寒心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以为她这是摆脸色给他看呢。因为他当面给了独孤傲的难堪,越想那心裏越难受,那手里的酒也灌的猛了些。
夏侯宁收藏的那些好酒,就被他当水一样的整整灌了五大坛子。
“酒呢,来人,拿酒来。”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裏的想法,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她那冷情的态度,慕琉璃本就是个捉摸不定的人,也怪不得他患得患失了。
“不是在下小气,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看着桌子上趴着的拓跋寒,夏侯宁无奈的劝道。
他算是他见过最能喝的主了,他那烈酒平常人一坛子就该要人抬着出去了,他却硬生生的喝了五坛子下去才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我没醉,风行去帮我拿酒来。”
这边夏侯宁的人叫不动,便嚷嚷着要风行去拿。
风行那个为难啊,一面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另一面确实是看他不能再喝了。
“爷,这大晚上,别喝这么多,夫人和小少爷该睡下了,要不我也扶你回去休息吧。”
这一大桌的人,此时只剩下拓跋寒和身为主人不得不陪到底得夏侯宁了。
慕琉璃是抱着孩子回来了,可小家伙傍晚的时候睡多了,一直在床上蹦蹦跳跳的玩着。玩了会便想起亲爹来,嚷着要爹,“爹爹,觉觉?”
他不喊还好,这么一喊,慕琉璃才发觉拓跋寒还没回来,便差碧月去寻人。
碧月那小胆子,见拓跋寒在那边大喊大叫的大腕喝酒,整个跟变一个人似的,早就吓坏了,回来如实报了。
“还在喝?”
还喝上瘾了。
“去让风行他们过来,我有话要说。”
本还想与他说说今晚离开的事,现在看来跟个酒鬼没什么可说的了。
寻来风行和风潇道出计划,两人全都听凭她的吩咐,并没什么意见,倒是风行好心问了句,“那爷呢?爷怎么办?”
“不管他,他有本事喝,就有本事回煜日去。”
这拓跋寒到底是发的什么疯。
她是被气急了,才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