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急急忙忙的都怎么了?不会是想我们了吧?”
风行一掌拍在风飞的肩头,笑着调侃道,他们一起待在拓跋寒身边,时间虽分先后,可感情却一样的深刻。
风飞瞪了他一眼,没空与他斗嘴,而是径直的快步走向拓跋寒,“爷,你可回来了,属下辜负了爷托付,请爷责罚!”
那身子一低,便要单膝下跪,被拓跋寒拉住了。
“出了什么事,好好讲明白,我再定夺你们是否需要责罚。”
这煜日的烂摊子就这样扔给了他们,他也明白是一种冒险,可那日听到小家伙的危情时,他根本顾不得其它了。
如今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人就要给他跪下求他责罚了,他拓跋寒可不是那么的喜欢处罚人的人,而这人还是他的好兄弟。
一群人迈开步子进了拓跋寒议事的正殿,慕琉璃抱着小家伙有意留了下来,刚刚听那风飞的话语间透露着出事的讯息,她还是担心他们的,便留下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吧。”
拓跋寒看向那瘦了一圈的两人,眼神里带着些许感动,这煜日的大摊子岂是他们两人能承受的。这般压力压在他们身上,他了解他们的为人,就算拼了命也会替他守住煜日的,可他又怎舍得他们去为了自己拼命呢?
风飞和风沄对看了眼,急着抱拳道,“朝堂上的大臣里有些人这几日上折子,说是爷这么做有违祖训,说我们是奴才没那资格做这煜日的主。”
说到自己是奴才时,风飞瞥向拓跋寒,断了断。
他知道爷最讨厌他们在自己面前提奴才两字,这会讲出了口才知自己犯了大忌。
“继续说。”
拓跋寒轻拿起桌边的精致陶瓷杯子,押了口茶水,那眸子里隐着一丝不悦。
“自从爷你走了以后,除了递折子说我们不是的人,便没有一个大臣来这皇宫了。连最近附近的城里闹匪患,也没人愿意去,可我也风沄必须守着皇宫,所以……”
“别吞吞吐吐的,所以怎样?匪患起居然没人去平息,他们都反了不成?”
拓跋寒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最不能容忍的不是其它,而是那些大臣在百姓有难的时候不出手相助。
“爷,这……我已经让风影带人去了,只是担心这边的安危,不敢全员出动。所以他也只是带了一小拨人过去,目前还没有回音。”
风飞跟在拓跋寒身边这么久,这点事自然会知道怎么处理是最妥当的。
他走不开,风沄也走不开,所以只能通知宫外的风影先带着人去看看。
“传我的令,让所有在都城的大臣都立刻来皇宫见我,若是故意不来者,那以后也不用来了。”
火气被挑了起来,严声道。
风飞立刻要下去传令,风行却先他一步迈了出去,“兄弟,你先在这獃着,给爷说说最近宫里的事,我去传令就好。”
拓跋寒那火气一冒三丈的模样,慕琉璃只是轻轻一瞥便都看在了眼里,把小家伙交给碧月,让碧月哄着他睡下。
自己则是几步绕到他的身后,素手摸上他的肩,以极娴熟的手法按摩着他的肩,清幽的声音响起,“莫要再生气了,瞧你这模样,像要吃了人一般,看把他们吓得。”
视线瞥向风飞他们,几人低着的头一直没抬起来。
“哎……”
深叹一口,拓跋寒拉住覆在他身上的小手,把人拉到自己身侧,“我不是气他们,只是气那些大臣们不分轻重,我煜日怎能留下那些只顾自己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奸佞之臣呢?”
拉着她的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定。
升起的怒火也慢慢降了下来。
风飞与风沄又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大概说了一遍,拓跋寒只是点点头听在了心裏,深邃的眸子悠悠的看向前方沉思着。
“还有个折子是关于慕相的。”
风飞从案子上翻出一个奏折,递到拓跋寒面前。
拓跋寒眉头微蹙,翻开奏折,心道。那慕恩可别不识好歹的给他在这时候惹事,折子打开,那纸上赫然写道:慕相仗势欺人,霸占他人家财,授意家丁杀人。
要他主持公道。
慕琉璃把头凑了过去,视线落在那折子之上,水灵的眸子依旧很淡然。心裏却有些气,这慕恩可真是可笑,仗势?
她倒是想知道他这是仗的谁的势?
她可记着她早就与他断了关系的。
风行去传了话,倒是没人敢再继续装死不来的,一个个屁屁颠颠的急急忙忙的都往宫里赶了过来。
慕琉璃不放心拓跋寒一人去面对那些个奸佞油滑的人,便让风行弄了把椅子坐在了大殿边的小偏殿里。
那些个大臣们见了拓跋寒那脸色,都有些顾忌的低着头,可那慕恩却把脑袋昂的极高,鼻孔朝着天,有种俯视众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