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李意清道。
“小的是吉祥客栈的跑堂,小姓杨,排行第五,别人都叫我小五子。”杨五道:“昨晚上,薛墨在我们店里喝酒,就是我一直伺候的。”
“是吗?”李意清道:“那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杨五道:“当时是一更天的时候,只见他一个人进了客栈,脸色很差,什么也不说,只是要酒。然后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一直喝到二更的时候,才结账走人。”
“你都听见他骂了些什么吗?”李意清道。
“听的不是很清楚。薛墨当时脸色很怕人,我也没敢偷听。”杨五道:“但是送酒的时候,断断续续听到他说杀了你们,老不死的什么的。”
“薛墨,你有没有说过这些话?”李意清道。
“这……”薛墨犹豫半天,道:“我昨晚喝了很多酒,我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了什么话。可是,我就算说过,那也是酒话,不能当真的。”
“这么说你不否认你说过了。”李意清不容薛墨狡辩:“小五子,你再说一遍,薛墨昨天晚上在你们客栈喝了酒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状态如何。”
“是在二更的时候离开的。”杨五想了想道:“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不过他的酒量很好,所以嘴的并不是很厉害,还有一点清醒,还会很准确的结账。但是好像喝酒并没有让他心情好转,他走的时候脸色还是很怕人,我们都没敢跟他说话。”
齐洛一直脸色微沉的看着李意清审案,没有发表半点意见。
“薛墨,我问你。”李意清道:“你是不是和何本松的女儿何婉夕感情一直很好,而且最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是。”提得何婉夕,薛墨眼中的痛苦又深了一层:“我和婉夕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本来……本来师傅已经决定将婉夕许配给我了。”
“可是他忽然反悔了,对吗?”李意清步步紧逼。
“是的,他忽然反悔了,婉夕也变心了。”薛墨忽然吼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婉夕忽然说不要嫁给我了,她还让我滚,师傅也让我走,说宏道镖局再也容不下我了。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因爱生恨,借着酒力,恶向胆边生,便去杀了宏道镖局满门,然后怕被人发现,干脆一把火烧了宏道镖局。”李意清道:“然后趁着早上天还没亮想逃走,可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派人守在了各处城门。”
“我是不满师傅的决定,是舍不得婉夕,但是我知道她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何况,我无才无势,也担心不能带给婉夕幸福的生活,所以我决定离开。”薛墨道:“我在客栈喝了酒后,心情很烦躁,就打算离开永安县了,到了城门边发现城门关了,就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一夜,就像我开始说的。然后我醒了想要出门,就被抓来了。”
薛墨的辩解太苍白无力了,他有动机有企图,没有不在场证据,有有人听见他放话要烧死者全家,现在他想洗脱罪名,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意清已经认定薛墨就是凶手,一挥手:“来人,大刑伺候。”
“是。”武三立气势汹汹的上前来,一把就把薛墨拎了起来。虽然薛墨是个高大的男人,可是气势低人一等,在武三立面前,好像一下子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