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你说他是无辜的?”齐洛皱眉道:“话可不能乱说,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签过字画过押了。”
“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是乱说的。他认罪只是因为害怕受刑,虽不算是屈打成招,性质也差不多。”慕容西道:“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杀人无数,凶残成性的人,又怎么会手下留情放过我呢?”
慕容西始终把薛墨不杀她的原因,解释成是看她可怜,心怀不忍。薛墨自然不能反驳,但他却明明白白,自己最后一刻下定决心检举丽妃,是因为他忽然觉得,慕容西身上有种镇定之外的寒气,即使他动手,也不一定能得逞。坦白些说,他都觉得很荒谬的觉得,看似柔柔弱弱的皇后,怎么都像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陛下。”丽妃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一丝希望:“皇后这是在污蔑臣妾,薛墨是个打入天牢的死刑犯,罪大恶极,狡猾无比。他杀人的事情罪证确凿。他的话,怎么能够听信呢?”
“如果我可以证明薛墨是无辜的呢?”慕容西道:“丽妃,如果薛墨只是一个受害者,那么你是不是就愿意坦诚认罪?”
“你有什么证据说薛墨是无辜的。”齐洛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慕容西的这些话,可不是说了就能当真的,薛墨重案在身,罪证如山。即使她是一朝之后,也不能信口开河。
“臣妾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不是凭空捏造。”慕容西道:“只要陛下给臣妾一点时间,允许臣妾介入此案调查,就一定能够证明他是无辜的。”
其实慕容西并不想这样的情况下崭露头角,但是在这件事中,要不是就此放过丽妃,跟她挑明对立关系,留作隐患。要么一次到位,致丽妃于死地,永绝后患。
慕容西从来不会留对手一点退路,何况是在这个时候,多一个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你致命的一击。而且自己的锋芒,展露只是迟早的事。
“贝儿。”齐洛道:“我很惊讶你说薛墨是无辜的,但你这么说,必然有你的道理,能不能说出来给我听听?”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夜在院子里见过于贝儿后,他就觉得于贝儿有着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哪里不一样,说不出来,于贝儿自己也说了,一个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人,会成熟许多吧,可齐洛觉得,这不仅仅是成熟的改变。
“臣妾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慕容西道:“只是跟薛墨言谈之间,觉得他是个秉性纯良之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就凭你的感觉?”齐洛嘲笑道:“皇后会不会太过自信了。”
“臣妾相信自己的感觉。”慕容西道。
“可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难说服我吗?”齐洛道:“贝儿,我也愿意相信你,可是这个理由,让我如何说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