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心中疑惑更甚：“那么贝儿，想对我说什么。”

慕容西缓缓的，一字一句皆是齐洛心中所痛。

不看齐洛的脸，慕容西道：“过去，臣妾最在意的，自然是陛下的心意所属，所以臣妾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以陛下为中心。凡事但求博陛下一笑，臣妾便心满意足。”

齐洛说不出话来，确实，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是这样的。

慕容西又道：“可是如今不一样了，有些话说明白了虽然难免伤心，可是想装作不曾发生，却也不可能。”

齐洛的手指，缓缓卷着慕容西散在床边的黑发，她想说的，便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吗？过去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再是难以挽回。

可是，于贝儿对他，依旧忠诚不是吗？

慕容西道：“我今日静静想了很多事情，想了陛下为什么留我一命，为什么那日会没有站在丽妃那边，为什么这次，又要用这样的事情试探与我。”

“想出什么结果了？”齐洛的眼神，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一旦谈到正事，他便少了一丝柔情，多了一抹冷淡。

慕容西却是一样的冷淡：“旧情自然是有的，我相信陛下对我，还有一丝不舍，一丝内疚，所以不愿赶尽杀绝。但更重要的，便如陛下所说，现在天下方定，局势不稳，还需要我这个于家最后一点血脉，不是吗？”

“不错。”齐洛也不否认：“我现在是需要你做事……那么你意思如何？”

“为陛下做事，自然是臣妾份内。”慕容西道：“不过这事对臣妾有多么为难，陛下也该知道，所以臣妾想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望陛下能够应允。”

这事儿对慕容西来说，确实是非常困难。帮着仇人，灭了自己国家复国的力量。这样的事情，便是有血有肉的人，都无法接受的。

齐洛道：“你且说来。”

慕容西道：“待我助陛下平定江山之后，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齐洛眸色一暗：“什么意思？”

慕容西淡定：“便是陛下理解的意思，我在陛下身边，不过是担了皇后一个虚名。如今有此机会能替陛下稳定社稷，有这样一个要求，应当不过份。何况……即使过去山盟海誓，如今我与陛下，却是再能有那情意，见面尴尬，不如海阔天空。”

“好一个海阔天空。”齐洛冷笑一声：“贝儿，你当真舍得？”

慕容西的神色猛地冷冽下来：“陛下舍得，臣妾便是舍不得，也会逼了自己心若死水。”

齐洛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慕容西面不改色：“我依然会助陛下。”

齐洛挑眉：“即是你依然会助我，我为何要答应你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