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素来沉默寡言,众禁衞在东都有识得有不识的,知道他只是一个秘书郎而已,本来都有轻视之心,可是萧守仁就不一样了,萧守仁是四品的鸿胪寺少卿,正得到杨广的赏识,以后的仕途还不知道能上升到什么地步呢。
众禁衞一路上见到萧守仁对李靖素来亲热和恭敬,倒是不敢小瞧了李靖。李靖有什么本事众禁衞不清楚,可是萧大人的本事在路上经过柴绍和李世民的嘴巴传播之后,那已经是把他们给折服了,鸭绿江边,和谈殿中,大草原上,所有的事情经过柴绍和李世民的嘴巴之后就变的相当的夸大了。
萧大人这一路早让众禁衞口服心服,萧大人都敬重地人物,他们当然也要敬重。所以对待李靖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好了,不过他们闲散地惯了,一时还真得是改不过来,他们还是有些慵慢懒散,有时还是不服李靖地号令。
但是经过一次整顿之后这种风气就不见了,李靖通过把一个军中刺头整的服服帖帖之后,在这三百人之中的威望也是一下子就建立起来了,尤其是在众人面前把一匹发疯的马活生生地拽住,然后一脚绊倒,一拳就把马儿给打死了,禁衞们把马儿剖开后发现这马儿的内脏竟然是已经尽碎了!
这手吓煞人的功夫一下子就吓住了众禁衞,萧守仁也是被李靖的这手功夫给惊呆住了,他这些天和李靖交谈,知道李靖会功夫的,但是一直没有想到的是李靖会这么厉害。
“李大哥,又要休息吗?”萧守仁笑道。
“你很急到达榆林吗?”李靖下马问道,顺便卸下了马鞍,萧守仁亦是如此。他们在给叱吉设可汗的信里约好的地方就是榆林。
萧守仁知道李靖是爱惜马力,很多地方都是亲力亲为,只因为对方是闪电铁骑,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了,那己方肯定也是要骑兵交战,蓄积马力最为重要,李靖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要卸下马鞍,看似麻烦,却只是为了马儿更好的征战远行。
“急倒不急的。”萧守仁盘膝坐下来,望着远方,“只是这段路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走的。”
“你知道就好。这一路上看似平静,其实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故呢。”李靖也是坐了下来,望了眼前训练有素的禁衞,眼中的赞赏一点也不吝啬。
这些天李靖一有空就把这三百禁衞召集起来,然后排练阵法,有俩个阵法现在已经是演练地非常之好了,能进禁衞的都不是普通的士兵,这帮人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而且现在对于李靖也是打心眼里佩服,所以对于李靖的阵法也是用心的演练。
“何时李大哥有空,把你这练兵的法子也交给我行不行?”萧守仁恳请地问道。
李靖摇头,“你不是那种做将军做大帅的人,你的心不够狠,正所谓心慈不掌兵,你的狠还不够。”
萧守仁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说李大哥你的心就够狠了?”
李靖望着远方,“守仁,我知道你武功现在已经很是不差,但要是在千军万马之中,自保有余,作战不足。领军在于纪律严明,心太软了就不能造出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出来,不然诸葛武侯也不会说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败也;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胜也。”
“李大哥说点我能明白的话吧。”萧守仁苦笑道。
李靖解释道:“武侯说这话的意思是,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就算是个平庸之将指挥,也不会打败仗。可要是自己军队不战自乱,即使是勇将贤将领军,也是难免发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