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您不能进去。” 白恪拦在了太医的面前。
“白恪,你拦着老夫是何寓意啊?”太医看着拦在他前面的白恪不满的说着,虽然他不是官位很高,可别人也都念着他是宫中之人,给他几分薄面,而这白恪,居然屡次三番的打他脸!这只是伯府的一个庶长子而已,他竟然敢。
瞄了一眼白恪有些瘸着的腿,太医看到是终身残疾,更加的有些鄙夷。
只不过是一个残疾的庶长子而已,也竟敢这么的无礼,难道伯府就没有什么讲理的人了吗?如果他回去禀明圣上的话,看看他们是不是吃得消。
老夫人也不满的看着白恪,就算护着白梓默,也要看看时候,都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如此这样,万一给太医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呢,这是一件格外不好的事情。
所以老夫人朝白恪使了好几个眼色。
看到太医的表情,老夫人心里也是焦躁。白梓默宫寒的事显然已经纸包不住火了,白恪这么闹也是没用的,还不如接受现实来得好。
至少不能在太医面前失了体统。
“恪儿,快些让开,让太医进去。”老夫人说道。
白恪见太医这样,也不恼火,而是温润的道:“太医您是多虑了,只是默娘是个女子,这男女有别,您进去只怕是不合适。”
太医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无道理,加上白恪的语气温和,让他的语气也放下来。
“你说的也对,只是,老夫不进去,怎么为这白梓默诊断?”太医疑惑的问道,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白梓默真的如同传闻中一样。
这传闻太医也是听到过的,说是白梓默不仅不是什么好的姑娘,而且不孕不育,而且还是因为自身不洁,所以才会如此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白家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
太医也暗自的自己说,白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欺君罔上了,自己如果是真的诊断出来了,那边也是要实话实说的。
所以他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身体带着残缺的男子。
真的是非常的有点郁闷,这应该也是白家的子。
太医也不免的又很无奈,白家的老夫人都不敢拦着自己,这个小子竟然敢这么的做,感情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白恪温和一笑,道:“我曾在一本医术上看过,古有悬丝诊脉之方,只是不知太医您可行不可行?”
一听白恪这样说,太医就来气了,吹着胡子怒道:“怎么,你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只不过是这么一提罢了。”白恪笑了笑,又道:“不如,我们再请一位大夫过来,毕竟这悬丝诊脉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且,还很容易错诊呢。”
“你小子的意思是不信老夫?”太医一听,顿时怒了,还真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医术。
白恪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那好,今天老夫就让你开开眼界。”太医转头看向身边那着药医箱的小童吩咐道:“那银丝出来。”
“是。”小童听后,打开医药箱,然后从中取出一沓银线递给太医。
太医气哼哼的接过来,对着白恪道:“谁拿进去给白梓默绑在手腕上?”
白恪看了看身边的侍女,然后打了个眼色。
侍女领命上前道:“奴婢愿为太医效劳。”
太医看了一眼侍女,随后把手中的银线的一头交给了侍女。
侍女恭敬的双手接过,随后推开门,牵着线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侍女的声音:“好了。”
太医眯着眼,拿着银线诊断起来。
老夫人紧张的看着太医,只怕,这以后,白府要受牵连了。
如果,只要再多给几个月的功夫的话,那么她说不准就能够有找到治疗白梓默宫寒的办法了,偏偏上天连这么几个月的时间都不给。
难道真的是上天要给他们白家一个巨大的打击吗?
第一任定恒伯,也就是她的大儿子都已经去世了,现在好不容易换了二儿子继位,虽然不能说平安无事,好歹也是顺风顺水的。
但是错处就出在了这府里的丫头上了,居然闹了个窝里反。
思来想去,老夫人觉得这事情还是要归罪在二夫人的身上,毕竟这个后宅是二夫人在管呢,孩子教不好,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
很快,太医的诊断似乎就有了眉目,老夫人睁大了眸子仔细的看着。
太医皱着眉头,沉重的说道:“这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