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默被大夫诊出了中毒,随时低着头,眼眶里的泪又是忍不住地往下流,此时她的皮肤暗黄,红肿溃烂,却又满脸是泪,梨花带雨的感觉是没有了,反而让人觉得害怕,看了心里一阵发毛。
小禾看着自家小姐受了这么大的苦,眼里更是渗出泪来,不过碍于老夫人在场,不能哭的稀里哗啦的罢了。
哎,要说这白黙娘也是个可怜的,刚出生就父母双亡,又是个断掌,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成为了王妃候选人,说不定被选上之后,就可以荣华富贵了,再也不用受这种苦了。可是造化弄人啊。
白黙娘现在只不过是个候选人,还没有荣升成王妃呢,就已经遭受到了白细铢的暗算,你说这老夫人会因为一个不受宠的白黙娘,而去惩罚白细铢吗?当然不会。莫说老夫人还不知道是白细铢下的毒手,就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责怪白细铢的。
哎,可怜这白黙娘心性单纯,丝毫没有防备这白细铢,想不到这白细铢居然如此歹毒,向白黙娘下这么狠辣的毒。看看这白黙娘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简直都称得上是恐怖了。
老夫人乍一听,原来白黙娘是中了毒了,这是谁下的毒啊,竟然如此歹毒,哎,老夫人看着白黙娘的脸,一阵默然,还是让她先修养修养,再看看吧。
老夫人强堆起笑脸,“辛苦大夫了,来人啊,替我,送送大夫,备上厚礼。”老夫人一转头,吩咐身后伺候的婢女,让婢女送了送给白黙娘看诊的大夫。
大夫也从外面听说了白家的一些事情,当下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多嘴了,利落的背上药箱。“老夫人,既然如此,在下还有医庐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了,您请便。”大夫向老夫人做了一揖,就跟着丫鬟出去领赏钱去了。
留下老夫人和一个丫鬟,看着床上哭的满脸是泪,惨不忍睹的白黙娘和站在一边,低头默默抹泪的丫鬟小禾。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哎,梓默啊,你这脸上的伤,还是多注意一下,按照大夫说的,这几天千万不要沾水,多注意饮食,多休息,争取早日养好伤,老夫人过几日再来看望你,啊。”
老太君看着白梓默如今的脸,一阵叹息,唉,这孩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能受到这么大的罪呢?老天怎么对她如此不公呢。
对此,白黙娘又能说什么呢?还不是只能认了。长久以来受到的压迫欺辱告诉她,这件事,她只能就这么忍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白黙娘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梓默如今这幅模样,心里自知是没有资格再做王妃的候选人了,不若老夫人还是去找别的好女子去做王妃的候选人吧,梓默心里不怨,是梓默自己没有这个福分的,又怎么能怪别人呢?
梓默顿了顿。“让老夫人费心了,梓默这心里真是对不住老夫人啊,还请老夫人考虑一下吧,老夫人慢走,梓默这幅模样,就不送老夫人了,老夫人您请便吧。”
白黙娘说完这番话,就将头瞥到了床的里側,身子微微颤抖,看的出来,定是在压抑着哭泣了。哎,自古红颜多薄命啊。这白黙娘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啊。
老夫人听了心里一动,这白黙娘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自己何不…………
不行,这白黙娘此时怕不是跟自己客气客气,试探自己的吧?自己还是先缓一缓再说,万一这毒真的给她解了也说不定啊。万事无绝对嘛。老夫人心里一思索。
“梓默啊,你这话可不对,这王妃的候选人定了你,那就是你了,别人谁也没有资格抢你的位子。你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以后得事情,等你的病好了再说。”
这老夫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没有像别人那样落井下石。这番话,不得不说,白黙娘听了心里舒坦了不少。原本她就想着,自己经此一劫,肯定是会被眼前这老夫人放弃了,与其等着老夫人来说,到时候自己脸上挂不住,还不如自己先开口提出来,还能落个识大体的名声。
白黙娘可是想错了,老夫人是谁?那是白家的老祖宗了,他考虑事情,向来都是以白家的根本的利益去考虑的,现如今说这些话,一是为了安抚她,让她安心养病,说不定她这病还是能够治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