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第二天就换了一个大夫过来给白梓默看看,这样下去实在是不行的,一定要想办法让白梓默好起来,既然已经指婚,照顾不好未来的恭郡王妃,这样的罪名,白府终归是不想要的。
大夫隔着帘子给白梓默把脉,不由得邹着眉头,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东西便去回禀老夫人了。
看到大夫出来了,老夫人急忙赶上去问道:“大夫,怎么样了,我的孩儿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变成了现在这样。”
“老夫人,这并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病症,而是郁结于心啊。心病难治,只能看她自己了。平时多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老夫这就开一点药,剩下的事情就由老夫人操心了。”大夫恭敬地说道,便转身去开单子了。
老夫人听到大夫的话,陷入了沉思。郁结于心,看来还是这婚事惹得祸,若不是这婚事,又怎么能变成这样。
大夫说的话小禾也听见了,她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便转身回房里去找小姐。
“小姐,我们出去散散心吧,刚刚大夫说了,让我们带你出去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这样子好起来快一点。”
“也好,小禾,扶我起来,我们出去散散心吧,就在这附近走走,我身体还很弱,受不了走得多远。”白梓默意外地同意了小禾的提议。两人收拾妥当之后便出了门。
因为白梓默的身体很弱,刚才出门就走得很慢,好久不见阳光,突然走出来视野开阔,阳光夺目,天空中白云朵朵,万里晴空,这会儿白梓默便晕晕乎乎地走着,希望一会儿适应了便好了。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不舒适的样子,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自言自语说着话的小禾转头便看见了白梓默闭着眼睛一副虚弱的模样,似乎是快要晕倒了。又想到了刚刚大夫说的话,忍不住留下了心疼的眼泪。
白梓默本就只是想闭着眼睛适应一下这刺眼的阳光,因为听到了小禾焦急带着哭音的话语,马上睁开了眸子,瞬间心疼起小禾来,这几日小禾不知道有多忧心自己,只是当时她沉迷于婚事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看着眼前之人,眼神略微轻柔了几分,这是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丫头。
“小禾,你别哭了,我没事,只是刚刚出来适应不了这刺目的阳光。”小禾看到白梓默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好多了,也就止住了眼泪,不再哭了。
小禾知道,这些年小姐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被她们欺负早已习之为常,只是没想到这次小姐被指婚给了恭郡王,害得小姐日日夜夜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
老夫人素喜素淡,但院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周围的墙都是朱红色,边上是各种柳树和翠竹,几间朱红色阁楼,四面抄手游廊相互链接。院中各种小路从花园穿插相衔,假山假石点缀着整个花园,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顾容华贵,花团锦簇。又有柳树万条垂下绿丝绦,随风摇曳。
白梓默想起了一首词,不由得悲从中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值,今已亭亭如盖。这是一首悼念亡妻的词,可见用情极深。
后院满架子绿萝和橡胶树,一带水池连绵而过。白梓默注意到花坛旁的一棵树,花坛旁那棵一丈多高的红海棠树,枝条被修剪得非常得体适当。整个庭院被衬得古朴、静谧。只有当阵阵清风吹拂,从柳树和海棠树上落下的枯叶在地上沙沙作响时,才偶尔划破院中的沉寂。白梓默和小禾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又往前走去。
才走了没有多久,白梓默和小禾走到了水池旁边,准备坐下来休息。这水池不大不小,让人看着十分欢喜,水流浅浅。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别闹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这时候白梓默和小禾听见了一个老妈子焦急的声音,便寻声音看了过去。原来是二房的嫡子白承嗣非要到湖边玩闹,老妈子怕白承嗣不小心掉了进去,才急急忙忙地喊道。
“这二房的公子真不是一般调皮。听闻这二房公子就是个小霸王。”小禾撅着嘴,看着那边的白承嗣说道。
白梓默也看了过去,这二房的嫡子,今年也才十岁,怎么就生得这般虎背熊腰,满身都是肉。看来果然是嫡子,二房从小就娇生惯养,养成了这小霸王的脾气。
“小禾,我们走吧,切不要招惹这小霸王。”白梓默对小禾说道。
“你说谁是小霸王,你敢这么说我,就你这个克死父母的人。”白承嗣不知怎么竟然也听到了,马上就骂开了。
白承嗣正因为不能去河边玩耍而气愤不已,白梓默和小禾便撞在了枪口上,白承嗣只能拿她们两个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