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梓默的手心都急出汗来了,她又仔细找了一次,仍然没有。
白梓默心中暗问:会不会丰壁拿走了?转过头看着正在熟睡挂着孩子般纯真笑容的丰壁。他就跟个孩子没有两样,怎么会拿走那东西!白梓默就摇了摇头,丰壁太单纯了,应该不会做这么坏的事,再说,他也没有理由藏起来。难道是秋水和皖萍故意为难自己,藏起来了?她们两个是最早进入房间的,完全有机会可以拿走元帕!不行,其他就罢了,些事关名节,一定要问清楚。
“王妃,怎么了?”外面的孙嬷嬷等得有些烦,进来也怕扰了还在睡得丰壁,轻声问。“王爷怎么还在睡?王妃,元帕呢?”
“我们出去说吧。”白梓默也不明说,就出了内室,问在外的秋水和皖萍说:“你们昨晚有进来过内室拿走过元帕吗?”
此话一出,室内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元帕不见,倘若不是丫鬟们玩笑偷藏起来,那就是……这可是关乎贞洁,开不得玩笑啊!
秋水和皖萍听到后,对看一眼,连忙跪下,齐齐的说:“奴婢冤枉啊,昨日送王妃入洞房后,王妃说不需要我们伺候就回去歇下了,丫头碧儿为证。”
“传碧儿上来!”孙嬷嬷对着一旁的小丫鬟说。
碧儿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刚从外面买进来的,身世特别可怜,大婚的时候人手不够,就被派来这里做粗使丫鬟,因为身份卑微,所以从来不能在主子跟前晃。只有是和这些大丫头睡在一起的时候也算是有几分体面了,这会儿竟然被喊来见白梓默了。
奴才传碧儿上来的时候,十三岁的碧儿正在洗衣,看见丫鬟让她进屋,说王妃有话要问。那来传话的宫女又板着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碧儿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要主子不高兴了,要罚,心里七上八下。一进屋,白梓默坐于圆桌边,孙嬷嬷站着,秋水和皖萍跪着,碧儿没见过这阵势。上来脚都发软,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王妃。”她低着头,浑身还在发抖。
白梓默也是个心软的人,看着碧儿这颤抖的身子,十分害怕的样子,就觉得这人跟自己很像。声音也软了几分:“你可是碧儿?”
“奴婢是。”碧儿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抬起头来。”碧儿听话的抬起头,一张小脸圆圆的,那双眼睛倒是水灵,无奈因充满了恐惧变了色,仿佛白梓默叫她来是想要了她的命似的。
白梓默问她:“昨日深夜你在哪?”
碧儿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昨日,昨日奴婢做完粗活,就……就碰上秋水姐姐和皖萍姐姐,因……因秋水姐姐看上奴婢绣的娟帕的图案,故……故想,想……想要奴婢代绣几幅。 ”
“是的,我们两人昨晚一直跟碧儿在一起!”秋水抬头看着白梓默。
白梓默并没有理会她 “昨日你可离开她们房中?”白梓默继续问到碧儿。
“未曾,因为天晚了,就在两位姐姐房中歇下了。”碧儿低声说。“碧儿,犯什么错了吗?”
这一句话一出,顿时间气氛又凝重了几分,过了许久,白梓默摆了摆手,让碧儿退下。“你退下吧!”
碧儿脚软得都起不来了,秋水去扶起她,直接无视白梓默,看向孙嬷嬷,孙嬷嬷点了点头,秋水就扶着碧儿出去了。
秋水扶碧儿出了门,碧儿连忙拉住秋水的手问:“秋水姐姐,是不是碧儿犯什么事了,怎么这个阵势。王妃她找我问昨晚的事儿干什么呀?”
秋水扶碧儿在长亭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说:“不是你犯事,而是我们这位新王妃……”秋水说完,还叹了口气。
碧儿一听兴致上来了,也不管刚刚是如何怕得脚软的样子,八卦的问:“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王妃怎么了?”
秋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怕了,小孩子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
碧儿实在好奇得心痒难耐,就拉着秋水的手:“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大不了我在帮你做几张帕子就是了。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做!”
“当真?”秋水眼睛中放着微弱的光,碧儿这丫头,锈出来的手帕还真是没话说,颜色鲜艳,活灵活现,绣法自然。秋水也特别喜欢碧儿锈的帕子。
“嗯,当真。”碧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无比真诚。刚刚王妃看起来挺和善的,她忍不住想要去多了解这位王妃。
秋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了声音在碧儿耳边说:“本来放在床上的元帕不见了……”
“啊。”碧儿失望的看了看秋水:“就是这事啊,不见就不见咯,一条帕子而已。”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事儿,害的她又要秀上几副手帕了!早知道就不追问这个了。
“傻丫头,这可不是普通的帕子,这是洞房的时候看看新娘是不是不洁的帕子。”
“嗯。”碧儿漫不经心的听着,她还小根本不懂得这些事,听得也没那么仔细。之前那股热情劲也没有了。
“如今帕子不见了,我没有拿,你皖萍姐姐没有拿,王爷也不可能拿了,那还有谁。”秋水反问碧儿。
“王妃。”碧儿脑筋转的快,才一会就知道了:“可是王妃为什么要把帕子藏起来呢。”看王妃的样子并不是会拿走东西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