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默不知道嬷嬷为什么会这样,便伸手,想要动一下嬷嬷,只见嬷嬷手里的药跌落在地,然后便向后给倒了下去,白梓默此时,才看见嬷嬷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白梓默呆住了,本来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白梓默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白梓默害怕的双手乱甩,不停的大叫,像是周围有可怕的东西一般,丰璧站在门口,手里还保持着甩匕首的姿势,见到白梓默这样子,丰璧心里一惊,连忙上前,去安慰白梓默。
“默默,是我,你看我,我是阿璧,我来救你了,你别怕,别怕,有我在。”丰璧连忙抱住白梓默,轻声的安慰道。
白梓默听见是丰璧,便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丰璧将白梓默给扶起来,准备走出去,但是白梓默刚刚受到惊吓,腿已经软了,根本走不了路,丰璧心疼的一把将白梓默给横抱起来,走出了柴房。
“默默,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样的困难,还有痛苦,是我错了,我没回来,是因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我回来,连老太妃都没有去见,便来救你了,你原谅我来晚了,好不好?”丰璧站在柴房们口,低头轻声问这怀里的白梓默。
“阿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不怪你回来晚,我刚刚真的好怕,但是,现在躺在你的怀里,就不害怕了。”白梓默往丰璧的怀里又钻了钻,选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躺好。
白梓默在丰璧的怀里,感觉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而且,这样的感觉,让白梓默十分的依赖,白梓默依恋的抱着丰璧的脖子,很享受这样的安全感,丰璧低头,看着这样子的白梓默,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笑容。
白梓默躺在丰璧的怀里,心里想到以前那些孤苦伶仃的生活,还有姐妹们的排斥,如今,自己嫁给了丰璧,虽然,之前有过诸多的不愉快,但是,此时此刻,白梓默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也是满足的。
白梓默安心的躺着,心里非常的开心满足,对丰璧就更是依赖起来,白梓默也知道,自己以前那些孤苦伶仃的生活,从今往后,怕是不会存在了,只要,丰璧在,自己,就会一直这么的有安全感。
总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白梓默心里戚戚,这次被关入柴房让她很不是滋味,她对丰璧可谓是一点坏心思都没有,却一直被人嘲讽甚至欺辱,心头也有了怒意和不甘。
在娘家时,因为父母早亡,她无依无靠,勉强被带到定恒伯府寄人篱下,也差点被折磨死,若非有老郡君对她还存有一丝善心,恐怕她早就死了。
后来及笄礼被批判不说,甚至还被人家找上门退婚,零零种种早已让她遍体鳞伤,然而饶是如此,她对生活依旧怀揣着热爱,从未有过太多抱怨,总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后来呢,身份却是变了,成了王妃,可这个王爷虽然贵为王爷,却是个傻子,傻乎乎的,完全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更是被王府一众人拼命使绊子嘲笑。
好在丰璧虽然傻,但对她还是不错,她也有心跟丰璧好好相处,刚有起色,大婚洞房元帕却莫名其妙的没了,这其中的猫腻,如今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她走到哪似乎都不讨喜,总是被人算计,可她偏偏无力还击,她没有好的身份,娘家不但不给予她帮助,甚至巴不得她早点死,夫家也好不到拿去,整个王府,除了丰璧,恐怕也没人会对她友好。
丰璧对她还算是不错,她也想着跟丰璧好好过下去,只要熬过老太妃一关就好了,老太妃毕竟老了,总有过世的一天。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知道丰璧不傻了之后,白梓默就感觉一切都变了。
是的,真的一切都变了,她变得更加胆战心惊,丰璧突如其来的武艺,和可以的装傻,甚至开始和人密谋着朝廷大事,这零零种种,总是让她感觉十分的诡异,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最终她的不安兑现了,就在她随着丰璧又一次出门时,丰璧遭到了歹徒的袭击,接下来除了丰璧,就是她被关在柴房也受到人莫名的袭击。
还好丰璧来的及时,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想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她就不寒而栗,她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若真是喝下去了,恐怕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都难说,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打击,对丰璧来说,也不是好事。
七月流火,炙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让整个屋子都显得烦闷,好在王府也从冰窖提了冰出来,放在了房中,使得房中一片清凉。
任由丰璧抱了回来,虽然丰璧解释了一番,让她很是安心,也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但心头依旧心有余悸。
屋子里很清凉,比柴房好多了,让白梓默精神恢复了很多,起色也好了一点,只是抓着丰璧的手依旧死死抓着丰璧的衣袖,这一刻她真的不想丰璧离开,只想对方多陪着她一点。
丰璧目光柔软起来,想起自己一直装的呆呆傻傻,可白梓默对自己从未露过嫌弃的眼神,甚至一直对自己细心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