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心思多,对白梓默看不过眼,但对于丰璧,她一直想丰璧早点有个血脉留下,陡然惊闻白梓默差点被暗算,暴怒不已,口气凌厉的喝道:“此事你切不要宣扬,老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一定会彻查清楚此事,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既然对方都保证了,白梓默也不为己甚,不在逼迫,老太妃的性子她也摸熟了,知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老太妃自然不想再多耽搁,事情说完了,就转身离开,临走时,又嘱咐丰璧,要丰璧最近好好休息,不要轻易外出等等。
丰璧自然乐得答应,又傻乎乎的强调一句,不许将白梓默关起来。
老太妃哪有这个心情计较,她还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使坏,这关系到丰家血脉问题,她不敢怠慢,格外慎重。
天已经擦黑,忙碌了一天的白梓默此事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丰璧也同样松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笑,一时间都感慨万分。
“王爷往后,可不许再一直将我蒙在鼓里呢,这样让我好生为难。”白梓默深吸口气,幽幽开口,若是丰璧早点说清楚,或许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丰璧也知自己理亏,苦笑道:“事情重大,我也不敢怠慢,委屈你了。”
“无妨,都过去了,总会好起来的。”
天色渐暗,月上西丘,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这将是美好的一夜。
清晨,打鸣的公鸡已经叫了几遍了,可是天才蒙蒙亮。
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起床的声音,白梓默从被窝里懒洋洋地伸了一下头。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见恭郡王已经正在穿衣服了。
“王爷,你起了?”白梓默的声音有点沙哑,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
“嗯。”恭郡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自从白梓默知道了恭郡王其实是个正常人之后,恭郡王对待白梓默的时候就变得那么不冷不淡了。
听着恭郡王淡淡的回应,白梓默心里有些不舒服。突然间她有点思念以前的日子了,那个时候恭郡王是个痴痴傻傻的王爷。
恭郡王不是现在这个冷冰冰的王爷,而是那个整天缠着她的阿壁。他们整天在一起玩耍,那时候的日子是多么开心。
可是现在眼前的人是那么的陌生,对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种感情了。白梓默有些黯然,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得知事情真相,白梓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是悲。白梓默也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真正的王爷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毕竟眼前的人虽然与之前的阿壁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有些东西毕竟是不一样了。白梓默看着恭郡王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王爷,起来这么早,是还要出去吗?”白梓默问道,按照以往的惯例,恭郡王起床这么早就是要出去的。
自从知道了事情真相,白梓默不敢再叫他阿壁了。看着恭郡王那张不悲不喜淡淡然的脸庞,白梓默只觉得陌生。
她觉得以前的那个傻子王爷才是恭郡王,现在的这个头脑正常的王爷,白梓默只能尊称他为王爷。
“嗯。”恭郡王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也只是这样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好像以前的事情就是一场美梦,现在白梓默的梦一醒了。梦就是梦,梦与现实终归是有差距的。
面对恭郡王这淡淡地回应,白梓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一再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头脑正常的甚至是聪明于常人的王爷,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个可爱的丰壁了。
可是愈是这样,白梓默的心里就愈是怀念以前的阿壁。
一会儿,恭郡王穿好了衣服,回头说道:“你快些起床,今日里陪我出去一趟。”说罢,恭郡王就走了出去。
白梓默听了恭郡王的话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夫妻之间竟然有一股硬生生的陌生感。白梓默想努力去除这股可恶的陌生感,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一道隔阂依旧存在。
他不是阿壁,他是恭郡王。白梓默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今日里,王爷又要出去,去那个隐蔽的小胡同里,但是白梓默根本就不知道恭郡王去那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事情。
她很想知道,可是看到王爷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她总是欲言又止。生怕惹恼了眼前的王爷。
现在,只有在老太妃和下人的面前,恭郡王爷才是那个以前的傻王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恭郡王就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白梓默根本琢磨不透恭郡王的心理。
不过白梓默隐隐地觉得,恭郡王现在在密谋一件大事情。她不想做多事的女人,所以索性也不要问了。
只是恭郡王每次带她出去,要么让她站在门口放风,要么让她一个人逛街。而且每次都会出一些状况,白梓默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被老太妃责罚。想到这里,白梓默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