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得先机(1 / 2)

天蒙蒙亮, 清晨的归云庄裹在稀薄的雾气中,洞庭湖水烟水氤氲, 周遭林木环伺, 更衬得归云庄此时的幽静。

何沅君安静的坐在床边,神色间流露几分忧思。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何沅君赶紧起身去开门。门外除了一名捧着一盆热水伺候的侍女,还有笑容爽朗的姑娘——陆家小姐。

“陆姐姐!”何沅君打开门侧身让她们进来。

陆嬅浓摆摆手,看得出来何沅君一晚没睡, 原来到嘴的劝说咽了下去。老实说这一晚, 归云庄发生了太多事情,没睡得着的岂只是何沅君一人。她也是稍稍回房整理了下自己便来了。

昨儿夜,鞠尘师徒两人离开, 只有陆嬅浓和黄药师知道, 陆嬅浓以为她们不会回来了。谁知道五更时分, 一名黑衣男子抱着昏迷不醒的鞠尘携着何沅君出现说借宿几天, 陆乘风自然是大大的欢迎, 对这名疑似“师母”的鞠尘姑娘热情得不得了, 若不是碍于男女有别还有慑于师尊黄药师喜怒无常的性子,说不定陆乘风就要守在那儿不走了。

“阿沅, 天色快亮了,我来看看鞠姑娘怎么样了。”陆嬅浓对医术稍有涉猎,比较擅长的是毒方面, 虽然不及黄药师的神鬼之才, 但也比皇宫大内里的太医好那么一眯眯。

何沅君神色难过, “师父她还没有醒来,不过染师兄说师父会在卯时醒来,让我不必担心。”虽是这么说,何沅君哪可能不担心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床上的女子情况有多糟糕,肤色苍白近乎透明,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仿佛中了什么寒冰掌一般。这也是陆嬅浓百思不得其解的。如果东邪黄药师在场的话,估计不会像自己这半调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陆嬅浓深受小说影响,在她心里东邪黄药师就是个绝世全才,除了不会生孩子外,简直是全能的了,所以对这种事情一时间首选人物便是黄老邪。昨夜一睹东邪真面目,简直是为之一惊,天地失色。完全看不出来那样洒然昂扬的男子已经有个像黄蓉这么大的女儿了。因此,这种时候,陆嬅浓深深遗憾为什么黄gg不在场呢?话说,昨晚黄蓉那出尔反尔的丫头因黄老邪威胁要杀郭靖情急之下投湖而去,黄药师也跟着跑人了,难道真的不管鞠尘了么?

老实说,黄药师那番充满玄机的话让陆嬅浓好奇死了,恨不得立马知道鞠尘与东邪之间是否有见不得人的jq。她虽然是小人物,但也是爱看名人八卦的,比较享受悠闲的平凡人生,没什么野心的的平民老百姓。加之自家父亲那么尊重黄药师,陆嬅浓对此人更是上心了。

陆嬅浓坐在床边的秀墩上,执起鞠尘的手把脉,手指触到鞠尘的皓腕时,忍不住哆嗦了下,真是好冷。

“对了,送你们来的那名男子是你的师兄么?你叫他染师兄,是同一门下的么?”陆嬅浓状似不经意的问。

何沅君嗯了声,明显不愿多说。

“咳~”陆嬅浓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自讨没趣,把了脉后将鞠尘的手放回被褥里,眉头微拧,看得何沅君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里。若不是陆庄主扬言归云庄里医术最好的是自家女儿了,何沅君的期盼还没这么大。可恨的染淢将鞠尘丢到归云山庄来就走了,也不同她解释一下何谓“离魂”、有什么危害之类的,何沅君只得可怜巴巴的守着等鞠尘自个醒来。

“陆姐姐,我师父情况怎么样?”

陆嬅浓一脸困惑的样子,尔后摇摇头,一脸歉意:“对不起,我所学有限,诊不出来鞠姑娘为何如此。”

胸缠郁结之气,明显受过重创,但应该也是不要紧的吧,而且还有桃花岛珍贵的药丸吊着,理应气息不会这么虚浮,若隐若现。可是,陆嬅浓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床上的女子的脉像给人一副病入膏肓、随时将死的现象。

何沅君嘴唇翕动,欲言又止。她可以猜测得出一些吧,染淢先前说的“离魂”什么她是不太懂,但鞠尘是祀风师,这就可以解决了很多问题了。

陆嬅浓眼尖,自然瞧得出何沅君知道些什么,正想问问,床上的人睫宇轻颤,终于醒了,看看时间,还真的是与染淢所说的时间分毫不差。其实,那染淢也是医学奇才吧?陆嬅浓噘着嘴想。

一醒来,鞠尘便半坐起身,神色依旧淡泊漠然,没有一丝疑问惊讶的样子。在陆嬅浓这个现代灵魂看来,这人就是一面瘫啦。

鞠尘感觉身体好很多了,并且发生了一些变化,实在令她不知道是否该喜或忧。看着房内两名女子,鞠尘放下心思,先是安抚了喜极而泣的何沅君,然后同陆嬅浓致谢,也多谢归云庄收留她们,最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陆姑娘,鞠尘可否与你交换一样东西?”

“什么?”陆嬅浓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这个面瘫美女想要的。

“你身侧那垮包里的一枚玉石,可否与你交换?”

“诶?”陆嬅浓狐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腰侧的包里带着玉石。

陆嬅浓忙不迭的掏出一枚黄杨色的鹅卵石般圆润的玉石,没有经过任何雕琢加工,天然质朴。这玉石是陆嬅浓偶然所得,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她天生爱收集奇玉怪石之类的东西,私库里还有好几百颗各类玉饰品种,别的姑娘爱凌罗绸缎、胭脂水粉,但这姑娘却是爱石头。这习惯虽然让陆乘风无奈良久,但也尽量满足女儿的心愿。

陆嬅浓不知道鞠尘如何得知自己携带了这枚玉石在身上,虽然它很不起眼,但她收集的每块玉石都是她衷心所爱的,极有感情,鞠尘突然这么说,着实令她为难。也不是嬅浓小气,这是一种自己很喜欢的东西突然有人说要同自己交换,一时间都会迟疑那么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