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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灌水的岔口被魂植封住再也没有灌进来了,四周全是涌动的藤蔓和根须,也许魂植知道,这次不拼命,我死,它也要跟着死了。
水里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黑鳞人的血,魂植藤里的血,混着我的血,将整个被封死的河道给染红。
我也不知道是我双眼异变发红,还是眼前本来就是红色,眼前一有东西晃动,不分敌我,沉吟刀上前就是一刀划开,手指转动剥下皮来,魂植的根须跟着就会从那点伤口扎进去,任由魂植去纠缠拉扯。
身上到处都是被利爪划破的伤口,也许是闻到了我的血气吧,那些黑鳞人越发的激烈,成群成群的朝我涌来,如果不是岔口太窄,我想来群殴我的黑鳞人可能更多。
胸口复又被一道利爪划过,我手中的沉吟刀也顺着划破我前面那个黑鳞人胸腹,左手猛的探了进去。将内脏跟着掏了出来。
探到温热的腹腔时,我才恍然发觉,原来我双手已然冰冷且布满了青铜色的鳞片,肚子里龙种再无半点异动,估计也压不住那血脉中的怒意了吧。
左手握着什么温软的东西扯出来,将黑鳞人推开,我转手对着身侧一个张嘴咬我的黑鳞人后背又是一刀,肩膀被咬住,尖悦的痛意涌来,我连却手都没有再抖了,冷静的将沉吟刀全部刺入黑鳞人的后背,跟着左手五指如勾,从伤口插入。
四周黑鳞人越涌越多,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热,大概是因为血冷了吧,所以只感觉到热。
身体四周都是利爪,魂植的藤蔓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断藤残根在水中时不时飘过,我想我也许会死在这里了。
我出不去,何必壮陈起语也出不去了,神龙村所有村民都会被困死在那潭底阴河,螣蛇的秘密再也无人知晓。
白水会慢慢忘却我,这个在他久得只能靠沉睡打发时光的生命中出现的时间如同闪电一般存在的人,比他打个盹的时间更短,估计再睡一觉就完全忘记了吧。
死在这里,游家也好,黑门也罢,甚至什么鳞片人,生存啊,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将沉吟刀收好,我举起双手,那上面爪尖锋利无比,也许比沉吟刀更好用吧。
我反手对着迎面冲来的黑鳞人就抓了过去,生生扯下一块皮肉,混战之中,再也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魂植已经被划断得不见踪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封在这岔口,多杀一个,何必壮他们就多一份生存的可能。
身上再也没有了痛意,眼前时不时有着带潜水服的东西一块块的飘过。
我几乎全凭本能的嘶咬抓扯,可慢慢的身体没了周转的可能,手一伸就被黑鳞人抓住,腿一蹬就踢到了什么。
螣蛇这些年啊,也不知道弄了多少黑鳞人出来,真是条勤快的蛇啊。
我双手被抓住,腿也被扯住了,左右扭着头,张嘴嘶咬,却只见更多的嘴朝我咬来。
双眼已经红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眼角有什么滑落。
不知道我死了后,白水会不会真的会跟我一块死,那螣蛇实力强大,不知道有没有给白水解了所谓的蛇族血誓,要不然他跟我这弱鸡一块死了,似乎太冤枉了一些。
手腕上传来极剧的痛意,也不知道是哪个黑鳞人眼瞎,咬那里肉少,还不如咬腿,肉多,一口下去肉满嘴,血灌喉,想想就是很爽吧。
可跟着痛意闪过后,有什么粗壮的东西死死的缠着我,身边水激烈的冲撞着,夹着什么低低的嘶吼声,以及哗哗的灌水声。
我想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全是红色,血水之间,似乎又是另一场激战,还有着一块块断手断脚带鳞的东西从我面前流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缠着带出了水里,衣服被粗鲁了扯开,跟着冰冷的身体贴了上来,有什么重重的摁压着胸口。
一口水喷了出来,却见白水一张脸沉着如同冰冻一般。
我没想到他居然在那个时候来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苦笑道:“螣蛇骗了你,她……”
可说着说着,腥甜的东西不停的朝外涌,白水急忙将我扶起,让我将淤血吐出来,跟着粗鲁的将我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欢快的笑呢,还是苦笑,怎么每次见面都是剥衣服,还一次比一次惨。
“别怕,我来了,没事了!”白水复又跟着贴了上来,他身上好像擦了乳液一般,十分滑腻,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带着热度。
唇跟着朝我贴了上来,一口又一口的热气渡到我嘴里,我却依旧晕了过去。
梦里全是跟白水不可描述的场面,有在蛇仙庙的,也有在悬空寺山上的,更有在巴蛇骨洞的,还有在院子里床上的。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要死了,将一辈子的春梦都做完了。
醒来时,一睁眼,居然又倒霉催的看到一堆火,忙一扭头,却见白水只披着一件外衣,宽肩窄臀映着火光明显无比,那外衣就跟没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