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阴河下面龙三提前带人布过防埋过雷什么的,整个阴河的河面都被他们整得宽大了许多,还提前搭好了帐篷,以及装了一路的大行探照灯,似乎是用电池的,照得整个阴河下面如同白昼。
龙三战前动员作得不伦不类,这战场倒是整得不差,还特意准备了好酒,说是壮胆可以用。
因为靠近地热,倒也不是很冷,流水叮咚作响,不时因为撞到石头激起一卷晶莹的浪花。
下来的不过几十百来号人,有龙三的提前准备倒也算舒适了,我帅哥陈起语何必壮,自然是跟着虫崖一块的。
惊蛰必起春雷,其他倒还好,就是虫崖那几条猪婆龙,从滇南的温热突然到冷的地方,有点不适应,下到阴河后,感觉到温暖,居然在阴河里游来游去,欢得很,看得其他人直吞口水。
黑门的位置,前后五百米都被龙三动过了,宽整平稳,却只是凭我们的记忆划出来的地方,这里面真正见过黑门开的只有我一个人,可黑门现的时候,过来凑热闹的可不少,自然很容易确定地方。
开始大家还很好奇的四处打量,我生怕有人不怕死的去碰对面的石壁,特意又交待龙三一遍,那里面有人脸石虾虫。
大部分人是又激动又害怕又好奇,激动是因为呆会可以看到另一种新奇人类,害怕是因为会死去,好奇是有阴河下面好多东西都是外面没有的,胖瘦二蛇佬都恨不得将所有发光的蛇骨石全部搬回去。
“白水跟你吵架了?”宋妩阿姆跟我坐在帐篷里,毕竟黑门开,鳞片人出来也要一会,总不能大家都不吃不喝的站在黑门前面光等吧。
我心中一痛,想到云家村的遍地焦土,还有那被全毁烧掉的槐荫鬼柳,面对宋妩阿姆那轻浅的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将这么严重的一件事归划到“吵架”这种小情侣斗嘴般的属类之中。
当下朝她靠近了几分,在帅哥和陈起语暗涩的眼神中,看着宋妩阿姆道:“您知道游家和白水之间的血仇到底是为什么吗?”
“哦?你不知道?”宋妩阿姆却伸手抓过几颗又红又大的樱桃放我手里,脸上带着揶揄的笑道:“虫崖离泰龙村何止千里,游家的事我并不清楚。”
滇南气候好,物产十分丰富,宋妩活了两百多岁,活得精致,就算下了阴河,还带着几口大箱子,帐篷里挂着精致的花环,地上铺着刺绣的地毯,放着水果零嘴,自己穿得十分讲究,花白的头发上别着一朵新鲜栀子花,似乎并不是来赴死一战,而是来下面消磨时间的。
那樱桃十分水润,颜色饱满,我捏了一粒放到嘴里,汁水横流,清甜无比。
宋妩招呼着帅哥他们吃,何必壮和陈起语还好,帅哥毫不见外,抱着果盆就自个开啃,鲜红的汁水时不时从嘴角流下,如同鲜红,却谁也不会讲他,毕竟在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惊蛰当晚,一直到安顿下来,黑门前都没有异动,连冉遗之鱼都没有出现,更没有人脸石虾虫。
龙三还感慨,他好久都没这么安逸了,用牵的通讯网看了一天电视。
大家都平静的等待着,可第二天黑门依旧没有动静,第三天、第四天也是一样。
毕竟都是下来的都是身份较高的,沉得住气,只是在等到第七天时,大家都有点慌乱了,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
这一战提及的人是我,发起的人也是我,虽然奔走的是张天师清心他们,但能验正鳞片人存在的,却是我这位唯一现世的游家后人。
不过也没有人特意质问我,依旧在安静的等着,每天送食物下来的士兵也开始变得散漫。
龙三是最先顶不住压力的,毕竟外围布控的都是他的人,迁走了两三个镇子的群众,还沿着阴河一路布控,我们却是下阴河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对于这种跟以前来就不可能存在的物种之间的战争,自然拖久了就没有说服力了。
第十天时,宋妩阿姆和宋栖梧都在下面都给我做了一套刺绣的衣裙了,黑门却依旧没有半点痕迹出现。
龙三再也忍不住,亲自跟到帐篷里问我道:“你说鳞片人会出来,是因为找到了你,但又因为冬眠,所以不会出来,惊蛰一过就会出来找你?这只是你的猜测对不对?”
他胖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估计是见宋妩他们都在,这才委婉地道:“鳞片人会不会对你们游家血脉并没有这么看重?所以就算找到你,也不会走出黑门?是你自己在害怕什么?”
这话里的意思是我将自己想得太重要,或是太害怕鳞片人,所以才整出了这么多的事。
在给我新衣裙收着线的宋妩顿了一下,瞄着龙三没有说话,一边的宋栖梧道:“如果这样最好不是吗?可万一开了呢?”
龙三面对这两位手握着天罗地网大杀招的大佬,连话都不敢多说,摸着额头上的冷汗就出去了。
宋妩抬头朝我笑了笑,招手让我去帘布后面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