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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义带我们看的那两具棺材里面,都是想借鳞皮保存尸体以致可以尸解飞升的,这些都是死后的事情。
但我们在杀鳞片人时,只要剥下鳞皮再挫骨扬灰就行了,虫崖也好,张天师他们也罢,都未曾提达鳞皮可以重新复生鳞片人,可见鳞片人的生机在于骨血,而不是在于鳞皮。
就算当年人族与蛇族交易蜕皮而换,也不是剥了就算的,至少游家强行剥皮,骨血传承之间,依旧有着鳞片人的血脉。
可见鳞皮作用并不是太大,虽说白水吃了游家的强行剥下来的皮得以沉睡长生至此,但又跟游家的血仇,怕是这其间还有什么。
郭永义是鲁班书传人,能雕出建木树毕方鸟看门护院,肯定是有本事的。
不可能不明白,以葬尸之术来救活人,根本就是行不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郭怀雄体内那张鳞片,本身就是为了有人死后也准备的。
能让郭怀雄这么死心踏地的以身养皮,怕也只有他这个老爹了。
尸解成仙,是道家三大成仙法门中的下品,要遭雷劫后方能得道,危险性相对比较高,跟白日升仙以及留蜕成地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这年头是所谓的末法时代,能尸解成仙就是最大的成就了。
郭永义见我提到尸解飞仙,低头轻笑:“我只有怀雄一个孩子,你的意思是我以他养鳞皮为椁?”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没说。”郭永义说话都是一句直戳话语中心,但这种事情过于古怪,我们也拿不出证据,全凭猜测也不好下定论。
他听着只是笑笑,并未说话,摩娑着拐仗着道:“我记得我在内陆的时候,奈河一脉只负责出法子,由病人自备药材,有的甚至连药都不熬,并不问前尘往事?”
这确实是奈河一脉的规矩,孟婆汤一碗前尘尽忘,奈河姑婆让人回顾前尘种种,孽果自尝,却并不会过多的过问。
可能是我心态不大稳吧,总是好奇。
见我点头,郭永义拍了拍手,一个穿着宽松汉服拖着木屐戴着纱帽的女子捧着一个红漆木盘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出来后脚下木屐却啪啪作响的走到我们面前,将手里的红木漆盘恭敬的举过头顶。
汉服宽松,她一举起来,露出双手以及内里手腕胳膊,我们所有人都震住了。
“祖师鲁班造万物皆如活物;战国墨家造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能飞能潜,喷火涌水,皆有所载;诸葛武侯造马木流牛以建蜀国。我郭永义不如先辈之大材,独善其身,造些小玩意自娱罢了。”郭永义朝我们指了指那个红漆的托盘,示意我们拿起来。
“这牛吹得过了啊。”帅哥撇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掀红漆托盘上的红布:“造个木人就这么得瑟了。”
他话音一落,红布猛的朝着木工的头顶罩去,手指跟着一引,两道阳雷符夹着雷光飞快的冲了过去。
我们都没有动,连郭永义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那木人原本啪啪响的木屐似乎瞬间变成了轮子,飞快的朝后滑退,木制的十指灵活转动着手里的托盘挡住了符纸,跟着抬腿踢向了帅哥。
“着!”帅哥身形如魅,就在木人抬腿时,已然转到了它身后,手指一缕火光飞到人家漂亮的汉服之上,火光轰的一下涌起。
他跟着退了回来,朝我摇头苦笑道:“你说他会不会按真人比例造啊?要是这样的话,我烧掉了人家的衣服,看了它的身子,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对了!”帅哥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极致猥琐的表情,将我推开,坐在靠近郭永义的位置:“你做得挺真的对不对?你知道日本的充气娃娃吗?要不我们合作吧,你造的能活,我再买硅胶包裹填充,这可是广大宅男的福音,保证大火,到时挣上好大一笔。”
原本连他直接对着木人发难都脸色不变的郭永义,脸色有点崩溃了,瞄了瞄帅哥,又看了看我,还去瞄陈起语。
“我没有师父,你看他们也不知道。”帅哥二郎腿一翘,打了个响指,火光退去,大失所望。
只见木人汉服下面的身段是按正常比便的没错,可躯干位置,内里是齿轮符文,外面全是各种武器刀具,还有枪,想来木人刚才只是本能的自卫,并未出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