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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些本地的事情,考古也好,史书也好,都不如当地土生土长的村民祖辈相传知道的多。
帅哥本来就是个八卦的头子,聊天的强手,这会见有干料,怎么可能放手,借口说话转移注意力,擦药就不痛了来套那老爷子的话。
老人家实诚,怕我们年轻人不信邪,还不知轻重,干脆就撂开了说。
那鬼崽岭怎么来的他们不知道,有说造人时留下的,有说是为舜帝陪葬的,也有说是阴兵过界留下的,也有说是战国时祭祀死者的,反正没了考究说法就多了,还各自有理。
但长在这里的祖祖辈辈都知道明确那地方不能靠近,以前穷没吃没穿,为了点猪草柴火山里人都能吵个翻天,可鬼崽岭草的落叶干柴遍地都是,却怎么也不会没有人去捡。
有娃娃放牛,见鬼崽岭草又深又肥,不顾家里人的交待将牛朝里面赶,可牛一接近鬼崽岭就跪地不起,就算抽得皮破血流也不肯踏进鬼崽岭半步。
有明到了晚上,鬼崽岭阴风阵阵,怪声连连,远远的就能听见,吓得人睡不着,娃娃连哭都不敢哭,只敢咬着被子。
说到地母却是因为有人见过,但那是战乱时期的事了。
托柳公的福,永州这地产蛇多是众所周知的,可其实永州本地人,除了专业以捕蛇为业的,对蛇都心存敬畏,轻易不会伤害蛇,更不会打蛇,碰到蛇拦路,还得让蛇先过;如有蛇进屋,也只得找根棍子引出去。
当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永州当地山陵多,加上瘴气重,一般都是腹蛇之类剧毒的蛇,不专业被咬一口,小命就没了,不敬畏不行。
战乱时,吃不饱肚子,能换钱的都会拿去换钱,人都活不了,什么敬畏之心也就没了,那时的人也不管后人,能弄的东西都弄了,但本地人还是不会进鬼崽岭,可外地人不管啊。
那时就有一批药商,说是要抓书里那黑质白章的异蛇泡酒出卖,可当时村里已经没有人抓蛇了,那些药商不信,最后居然自己带着雄黄硫石四处找,最后居然说在鬼崽岭看到异蛇,就说要进鬼崽岭抓那异蛇。
村民们好说歹说都没有用,最后那些药商带着手下和东西就进了鬼崽岭了,村民们没敢进去,也不敢让娃娃们跟着凑热闹。
可到了晚上,那批药商都没有出来,村民们急是急,可谁也不敢进鬼崽岭,这种畏惧是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血脉相传。
想着鬼崽岭除了阴森点,也没什么事,加上药商们准备充足,应当不会有事,村民们又各自回了家,一直到了半夜,却听到鬼崽岭传来吼叫声。
“据说那声音像是牛叫,又像是肚子饿是打雷,还有着人惨叫的声音。”老爷子朝我慎重的说着,估计也是想吓我们。
当时这山窝窝时电是没有的,有盏煤油灯就不错了,村民们举着草把火拎着唯一的一盏煤油灯到鬼崽岭外看。
却看到密密麻麻的石像跟守卫一样守在鬼崽岭外,可原本的鬼崽岭好像活了过来,张开大嘴,吐出好多舌头,将药商和他的手下全部吞了进去。
“当时血都没见一滴,那些人就都被吞了进去,尸体都找不到啊!”老爷子卷着纸烟,看着我们呵呵的道:“那十几年里,鬼崽土的血都是红的,一下雨流出来的水都带血丝!”
听到这里,我和帅哥对了个眼色,大概明白了怎么个意思了。
刚好锅底灰和鸡血桐油的祖传药也弄好了,帅哥由这几个老爷子照料,我随着老婆婆进里屋。
锅底灰又称百草丸,加之由阳火锻炼,驱阴最好。
我背后都是伤口,不好让老婆婆看到,可人家整了药不涂也不行,更何况我还有事,我就露着肩膀腿上的砸伤,惹得老婆婆还朝我嘿嘿笑道:“妹佗蛮知羞吗!”
借着涂药,我从这祖传药方开口问,老人家常年没个外人说话,加上我一个女孩子伤得这么重,也多了几分怜悯,细细的解说了。
“这药很久都没用了吧,亏您还记得!”我立马开口诈她。
老婆婆手上没停,笑道:“哪有咯,前几天不是有两个壮小伙,也跟你们一样信了什么网上的传言,跑进去看,结果伤得比你们可重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