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还边笑说:“你干嘛呀,干嘛对我这么好,好得我都快受不了,你要我再晕倒一次吗,我快要幸福地死掉了!”
“我得叫护士小姐,赶快为这为缺氧眩晕的小绿叶上呼吸机。”他调笑着。
艾细细羡慕地说:“你们俩呀,一点也看不出来分开了一年,我一直看着你们在一起,那时候的你们也是这样的,吵吵,又哄哄,总是能和好如初。好啦,我去楼下走走,你们好好叙叙旧。”
艾细细是想把更多的独处时光留给他们。
苏绿望着方卓昂甜蜜地笑了,抱着两束花说:“我喜欢铃兰,不过每个女人都渴望收到红玫瑰,所以,老大你是最聪明的。”她居然欢喜的从床上跳下来,拔掉了吊水的针管,走到病床的窗台前。
他吓得忙握住她的手,用棉棒压住她手背上扎过针孔的地方,温柔地责备:“还是这么莽莽撞撞,你把针管拔了,待会护士又要给你扎一针了,你不是最怕打针的吗?”
她将玻璃口杯里的水装满,把两束花一起插|进去养着,偏过头望着他,眼里晶莹的光。
她说:“我长大了,不怕打针了,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疼得比这打针厉害多了,经历了生命中最疼的事,之后的小疼痛还算得了什么呢。”
她拍拍手掌,饶是自豪地说:“这两束花一放,立刻就春意盎然,病房也不显得那么苍白了。”
他站在一边,心疼地说不出来话。
这样子的心疼,到如此的地步,是不是,因为爱情。
他叫来护士,护士给她重新吊上葡萄糖输液,他还特意问护士需不需要忌口,护士看着一堆吃的,说:“这些都能吃,不过很少有见先生这样宠爱自己的女朋友。”
她窝在被子里咯咯笑个不停,他掀开被子,说:“憋着笑会长出一脸皱纹的,挨了一针,还笑得出来呀,这也只有你做得到。”他把她额头上的乱发往耳后抚弄。
“那个护士,称呼你先生,我以为她会称呼我太太的,却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她还咯吱咯吱笑。
“这就把你乐成这样子了。”他不解,却乐于接受护士的误解。
“很显然,她是把我当成你背着妻子养的情人了,她认为你是有太太的先生,而我不会是你的太太,我是你的小情人。”她头偏着歪倒在他怀里,满意地笑,要他喂甜品给她吃。
“你居然可以想象力这么丰富,我看起来,像那种背着妻子养小情人的花心男人吗?”他问她。
她认真了起来,问:“难道你不是吗,你现在不就是吗,我也宁愿你是。”
“我不会这么做,我不会同时去爱两个女人。”他坚决否定。
“可你正在爱着两个女人。”她倔强地说。
“我没有。”他否决。
“那你爱我吗,这裏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说,你爱我吗?”她撒娇着说,抱着他一个胳膊摇晃哀求。
“小心点,你在输液。”他提醒,又慌忙看了一遍她的手背。
“你说,你爱不爱我,你不可以骗我和骗你自己的心,当我昨天出现在你公司的楼下,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还爱我。昨晚,你抱着我,你的心也告诉我,你爱着我,可是,你为什么不承认呢。”她咬住一个问题不放。
他看着她,说:“好,那么我告诉你,苏绿,我爱你,即使分开了一年,我也从没有停止对你的爱,你的照片,你爱吃的菜,你喜欢的香水,我的生活被你笼罩了整整这一年。”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你说你不会同时爱两个人,你爱我,那你就根本不爱她,可为什么还要和她订婚,你知道吗?我差点都要相信你是爱她的了,我差点,就要把自己变成另一个她了。我愿意为你变成你爱的任何一个人,我愿意丢弃我自己。”她拉着他的手,想要把他拉回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