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难道还敢动手吗!”就在刘闻目露凶光时,一声暴喝,响彻整个包厢。说话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要比齐少阳还要长上几岁,但他健壮的体型,让人怀疑以前是不是干健美教练的。一人出,人人出。本来刘闻的气势还把大家给怔住,而现在,就如同激起了民愤似得,成为了众矢之的。“骂你废物怎么了,你要不是废物,为什么不敢跟良师兄比?”有人撑腰了,莹莹也义无反顾的跳了出来。“就是,说你是废物,那是看得起你,有本事你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给我们看看呐。”另一人跟着嘲讽道。眼前这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像极了年少时候那些个邻居、同学。一股无名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但很快,刘闻还是把火给压了下去。就他们这几个,以现在的刘闻来说,还真不放在眼里。但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一旦真出了什么事,‘法不容情’这四个字,可就要在自己身上灵验了。理智,让他冷静。可他的冷静,在某些人眼里,却被看成了害怕。“小子,要不这样,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五百万,而你输了的话……”良彦斌眼含讥讽的上下打量了眼刘闻:“我也不要你给我钱,你就跪下来给我们所有人道个歉,你看怎么样,划算吧?”哗!随着良彦斌抛出的彩头,其他人小一辈的,都跟着哄笑出声。而吴韵怡,柳眉微蹙,说道:“这不公平。”“韵怡!”吴韵怡不顾父亲阻拦,质问道:“良彦斌,凭什么你输了只是赔钱,刘闻输了就要下跪?”“好啊,如果我输了,我给他五百万,并且下跪给他道歉,可要是他输了,你觉得他能拿出五百万吗?”良彦斌不屑的回道。确实。以现在的刘闻,几十万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但五百万,实在是没办法。“五百万我出!”岂料。吴韵怡直接站出来说道。嗡!一句话,让良彦斌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又多难看。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吴韵怡是良彦斌必须要得到的女人。他看中的,并不是吴韵怡这个人,而是吴家在香江的影响力。良家,在燕京只不过是个二流家族。如果能把吴家掌控在手,离一线家族,也就只是临门一脚的事。要不然,以良彦斌的品性,根本不可能对这个女人穷追不舍。可没想到,这么多年都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女人,现在竟然对一个废物这么照顾,让他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看着满眼凶光的良彦斌,刘闻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还真是红颜祸水呐。鉴品都是吴天提前准备好的。在齐少阳确认后,也就拉开了比赛的序幕。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刘闻跟良彦斌,分别对十一件木器,进行真假的鉴别,然后按照序号,写在事先预备好的小本本上。谁错的越少,则获胜。“第一件鉴品,紫檀手串。”随着吴韵怡的声音落下,一名吴家的工作人员,捧着个银盘走了进来。这就让大家有些纳闷了。紫檀手串虽说也算是木器的一种,但这未免也有点太小儿科了吧。别说是品鉴师了,哪怕是一些业余的藏家,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不过吴韵怡下一句话,成为了亮点。“请两位用十秒钟的时间鉴别下,这紫檀手串是否是百年以上。”嗡!众所周知,鉴别一个物件的真假,是需要时间去揣摩的。而仅仅只是十秒钟,这就有点……“我先来。”良彦斌带着冷笑,不屑的看了刘闻一眼,率先走到近前。而在他刚戴上白色手套的同时,吴韵怡便摁下了计时器。“十,九,八……”当数到三的时候,良彦斌淡淡一笑,胸由成竹的回到了原位。只用了七秒?这个成绩,即便是吴天都些错愕。倒是坐在他旁边的齐少阳,一脸满意的微微点头。“到你了废物,快上来啊。”“是啊,良师兄只用了七秒,要不要我们放你一马,给你十七秒?”“哈哈哈,我看呐,这小子估计已经是被吓傻了,马上要原形毕露了。”见良彦斌回到座位上,已经开始在饮茶了,刘闻还没有起身的迹象,众人都开始嘲笑了起来。就连吴韵怡也跟着蹙眉,小声提醒道:“刘闻,该你了。”岂料。刘闻微微一笑:“下一件吧。”嗯?下一件?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废物,不战而屈,直接认怂了?想到这一点,大家再次哄笑出声。吴韵怡也没闹懂刘闻到底是怎么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人拿进来第二件鉴品。第二件鉴品是一把据说是来自宋代的老红木酸枝。这次没有时间上的限制,但良彦斌还是以三分零五秒的成绩,让在场一片哗然。至于刘闻,依旧选择稳坐如钟。实在是让大家有些琢磨不透,但更多的是嗤笑。特别是到了最后,刘闻直接是闭目养起了神,气得齐少阳都跟着说道:“无知,狂妄,实在太狂妄了!吴老弟,我觉得没必要再比下去了。”别说是吴天了,就连吴韵怡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没看明白刘闻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很快,十一件鉴品已经都鉴别完毕。吴韵怡收起两人的答案,那样子,倒是有点像学生委员在帮老师收考试卷似得。可当她走到由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刘闻跟前时,不由埋怨道:“刘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闻闻言,笑而不语。其实在大家看来,根本就没必要再判定了,因为刘闻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椅子。如果说单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鉴别出来的话,那水准岂不是要比齐少阳这位协会会长还要高?甚至有人不屑的说道:“如果那废物能赢,老子把那串紫檀给吃下去!”“是吗,请记住你说的话。”本就是一句吐槽的话,刘闻听到,却直接冷笑着说道。“记住怎么了,要是你赢,老子就照做,如果老子赢,你他妈就把它给吃下去!”那人回怼道。“好,希望你别后悔。”刘闻现在的淡定自若,在其他人眼里,完全就是在故作姿态、做最后的挣扎。可不知道为什么,吴韵怡看到这一幕时,却心里萌生起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现实的念头:难道他真的有把握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