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起身道:“国君说的对,公主是金枝玉叶,公主出嫁,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一百条款项一点儿也不多!”众人惊诧,她莫不是头脑发热,导致胡言乱语?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百条款项啊,每一条款项都价值上万不止,有些条款甚至涉及丧权辱国的内容,这是一国王后该说出来的话吗?“不过,那是以前……”她语调一转,“现在公主已经是我们六王爷的人,情况自然就不同了,如果我们六王爷不娶她,恐怕这世上也没有人敢娶公主!而且,我们也不是很着急,我们在太子府上住的好好的,还不想搬走呢……”她故意欲言又止,却点中了要害,既然慕云公主口口声声自己已经是轩辕辰的人,那么谈判的条件自然就不一样了。轩辕辰坐在凤浅身边,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什么叫公主已经是他的人了,他真是太冤枉了,顶多就是看了眼公主的钰体,碰了下公主的身体罢了!想到此,他的脸更红了。要不是凤浅牢牢在旁边盯着,他早就跳起来反对了!司空君烨听她说在太子府住得好好的,还不想搬走,他整张脸都黑了,你们白吃白住,还有免费的人伺候你们,你们能不好好的吗,他恨不得他们今天就搬出去!同样黑脸的还有南燕王,他恨铁不成钢,女儿居然这么不自爱,现在还被人当成了笑话,真是把他的脸都丢尽了。不过,凤浅的话也不无道理,女儿现在已经这样了,如果轩辕辰不娶,恐怕她就只有孤独终老这一条路了。“那凤后以为如何?”凤浅想了想,说道:“不如国君再退让一步,将条款减去一半如何?”一开口就是砍掉一半的条款,也是个高手!但南燕王也不是肯吃亏的主儿,当即摇了摇头:“那可不行,顶多再删减三条,一条都不能多了!”“三条?您跟我开玩笑的吧?”凤浅嗤笑,“40条,不能再少了!”南燕王气哼哼道:“40条?孤宁可不嫁女儿,让她孤老在宫中,也绝不受这样的羞辱!”凤浅也不急躁,慢慢跟他掰扯:“公主不嫁是不打紧,可万一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们北燕国王族的血脉,您留是不留?如果留,这个孩子身上留着一半我北燕国的血脉,我们北燕国肯定是要将他接走的,如果不留,你们南燕国擅自杀害我们北燕国的王族血脉,我们北燕国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无论您留不留这个孩子,它都跟我们北燕国脱不了干系了!”尼玛,南燕国很想骂人,可偏偏女儿又这么不争气,万一肚子里真的怀上了轩辕辰的孩子,到时候就真的很麻烦了。想了想,他又做出了让步:“好吧,那就再删5条,不能再多了!”“30条,不能再少了!”凤浅讨价还价道。南燕王不悦:“6条!”凤浅:“29条!”“7条!”“28条”“8条!”“25条!”“9条!”“20条!”“10条!”“成交!”凤浅见好就收。众人看得无语,两国间的条约谈判,竟成了菜市场的讨价还价!汗颜!南燕王深吸了一口气,拍案道:好,那就这么办!删去最后二十条款项,其余的保留,孤让人立刻拟一份新条约,劳烦冷妃带回去,交给贵国的国君。”凤浅阻止,又道:“国君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也跑不掉,何必那么着急呢?还是等宫宴结束了再说不迟!”说着,她就动手,开始吃了起来。见状,大殿上的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吃起来,南燕王挥手,召来一群舞娘,跳舞庆贺。舞至一半,凤浅突然叫了起来:“啊呀,我肚子好痛——”众人循声望过去,凤浅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坐立不是。“凤后怎么了?”南燕王问。凤浅说道:“好像吃坏肚子了!”“吃坏肚子?”南燕王看了看今天的菜式,都是他平日里经常吃的,“凤后吃哪道菜了?孤将御厨喊来,拿他治罪!”话音刚落,大殿之内,又响起几个叫声。“哎哟,我的肚子也疼了。”“我也肚子疼,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菜真的有问题?”方才但凡吃过菜的人,无一例外,全部中招了。南燕王一看,急了:“怎么会这样?来人啊,还不快传御厨来?”话刚说完,他就听到肚子咕噜叫了声,然后感觉肚子钻心的疼痛,他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先传御医,再传御厨!”很快,御医来了,给大家诊断了一番,却束手无策。“王上,恕微臣无能,没能查出病因,还请王上另请高明!”南燕王恼怒:“这么点小病你也看不好,孤要你何用?滚,给孤滚出去!”御医受惊,连滚带爬地跑出殿去。南燕王汗如豆大,肚子疼得更加厉害了。凤浅借机说道:“国君,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您这是想要给我们下马威,还是想要下药毒死我们?”南燕王连忙解释:“此事孤根本不知情,纯属意外,再说了,孤自己也肚子难受,如果真的是孤下的药,孤怎么会连自己也中招?”凤浅冷笑:“谁知道您是不是故意装病在演戏,好骗过我们,让我们以为您真的不知情!”南燕王脸上一红,辩解道:“绝对没有的事!孤可以对天发誓,孤真的不知情,就算真的有人下药,也一定是其他人!”在场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茫然四顾,寻找下药之人。凤浅冷声嗤道:“发誓管个屁用?国君如果真的想要证实清白,那就给出点实实在在的诚意来,这样我们才能相信,此事并非国君您所为!”南燕王脸色难看极了,一方面是被人冤枉的缘故,一方面是肚子真疼得要命:“那凤后认为孤该如何做,才算是真正有诚意?”凤后似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在方才的条款之下,再删减20条款项,我们便可相信,国君是真有诚意,也可以相信这药并非国君命人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