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这几日,你继续装病,对外宣称不见人,包括太后。至于朝堂上的事,那便都交给朕来处理。”“那这个担子不就落到了王嫂的身上?我……”“曾经这个北燕的太平盛世是你王兄呕心沥血十数载换来的,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毁掉它。不仅仅是为了阿彻,我身为大燕的女王,也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子民。”凤苍看着眼前这个雄心壮志的女儿,内心也受到了震撼。凤浅突然意识到什么,忙道:“小六,你既是偷偷溜出来的,可不能在此多逗留,赶紧回去要紧。”“王嫂安心,孤偷偷换了衣服来,且对外称不见人,不会有事的。”这时凤浅上下打量着轩辕辰的这身太监服,忍不住笑道:“就你鬼主意多。”不一会儿,轩辕辰身边的贴身宫人来报:“王上,太后这会正带着人去您宫里。”“现在?”轩辕辰慌乱道,“糟了,母后上回听了乌思道的谗言,跟孤软磨硬泡了好久,非逼孤追封乌思道死去的父亲为异姓王。这会又去我宫里,怕是又有什么事要胁迫孤。王嫂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瞧你都是当了王的人,还这般毛躁。”凤浅说完轩辕辰又对自己身边的清荷姑姑说道,“带上众宫人,声势越大越好。朕要亲自去看望北燕王。”“是,陛下。”说着清荷姑姑便出去召集宫人。“王嫂,那孤怎么办?”“你自然是混在宫人队伍里边跟朕一起去你宫里。”“王嫂还说孤鬼主意多,现下看来王嫂比孤,有过而不及啊!”“陛下,人已经到齐了。”“摆驾朝元殿。”随后,轩辕辰边混在宫人的队伍里边,跟着凤浅浩浩荡荡的前往朝元殿。途中经过御花园时,正巧碰见太后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轩辕辰的寝宫出发。凤浅定睛一看,太后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形魁梧、大约二十多岁的男人。“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个男人可是乌思道?”“回陛下,那人正是乌思道。”轩辕辰学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回答道。凤浅听到轩辕辰的声音,然后看他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另一边太后一行人,也看到了凤浅一行人。“姑姑,那不是凤浅女王吗?看她的方向好像也是去朝元殿。”乌思道对着轿撵的太后恭谨的说道。“不必管她,她去她的,我们去我们的。”“姑姑,这位凤浅女王看起来不简单,只怕会对我们的事不利。侄儿觉得我们必须要抢在她们前见到王上。”“侄儿说得有理,她现在今非昔比了,不得不防。”太后听了乌思道的分析,立马对抬轿撵的宫人命令道,“快,抄小道,抢在他们前头进朝元殿。”抬轿撵的宫人得到命令,换了一条小路并加快了脚步,眼快着快要超过凤浅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太后一行所有的宫人包括乌思道都狠狠地摔了一跤,太后在轿子里也差点摔倒。乌思道和众宫人连忙围过来扶起太后,整个场面乱糟糟的。凤浅看着太后一行人,然后对身边的清荷姑姑低声吩咐道:“去给他们添点火。”清荷姑姑对上凤浅的眼神,会心一笑,转身带着几个宫人跑到太后那边去好好“关心”一下太后。“快来人啊!太后轿辇摔倒了,喊御医来。”清荷姑姑冲着周围大喊。几个宫人也学着清荷姑姑的话喊了起来,不一会正个后宫的人都知道太后摔倒的事情,一时间王宫半数的宫人都围了过来,不一会儿太后身边乌泱泱的围满了人。太后一行人想要出去,却不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能坐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凤浅一行人气定神闲般进入朝元殿。到了在朝元殿后,凤浅吩咐宫人都在外守着,只留了几个心腹在殿内伺候。轩辕辰连忙换掉衣服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凤浅看着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轩辕辰虚弱的说道:“王嫂,你笑什么?”“小六,你小子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尤其刚刚学太监那段极好。”凤浅说完又大笑起来。轩辕辰一脸黑线:“我堂堂一国之君,王嫂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你还知道我是你王嫂啊。再说了,这里都是我跟你的心腹,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还担心他们会给你说出去。”正当凤浅与轩辕辰说笑的时候,门外来报:“陛下,太后娘娘乌思道大人到了。说是担心王上身体,特意带了补品来瞧瞧。”轩辕辰与凤浅对视一眼后急忙拉上帘子,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还未等凤浅宣召,太后与乌思道便闯了进来。“王儿,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母后,孤现在已无大碍。”说着轩辕辰便咳嗽起来。经过早朝一事,凤浅也懒得与太后虚与委蛇了,便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太后,太医说了,小六需要静养。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他了。”太后还未开口,乌思道先呛声道:“不知道女王陛下一口一个小六,是否有所不妥。”凤浅瞥了一眼乌思道。淡淡地说道:“朕乃大燕女王,朕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还轮不到你区区一个北燕的小吏来指手画脚。朕若是高兴,随便指个字与你做名字都是抬举你。还不快给朕,滚出去。”乌思道被凤浅的威仪给震慑住,脸色煞白地退出朝元殿。太后看着乌思道,冷呛一声:“他不过就随口说一句,你又何必动怒。”“王室威仪不容侵犯,相信这个道理太后你比朕更清楚吧!”凤浅回应道。太后见凤浅在这,腹诽道:“眼下这个女人在这,此时跟辰儿开口提及立国教之时,只怕她会从中作梗。与其在这白费口舌,倒不如先回去再好好商议一番。”“即如此,那哀家先回去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太后起身对着帘子后边的轩辕辰说道。“儿臣恭送母后。”太后见轩辕辰与凤浅都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尴尬的带着宫人离开。凤浅见太后走远了,方才松了口气:“她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