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回拆了将近百招,依然难分高下,司空圣杰的功夫虽然攻势迅猛,可缺点在于如果不能快速击破敌人,很快就会体力不支。眼下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微微出现细汗,喘息声也越来越大,福海也察觉到南燕王的体力开始不支了,他道:“南燕王不要逞强了,你我并非有不共戴天之仇,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给雪妃娘娘做事的啊,你好歹看看雪妃娘娘的面子……”“住口!”不说雪妃则罢,一说起雪妃,司空圣杰心里那股火立刻被点起来了,他提起剑,再次朝着福海刺去。“果然,我哥说得不错,你跟雪妃娘娘的关系不一般,我不过才提了她一句,你就这般气急败坏……”福海一边躲避着司空圣杰的攻势,一边调侃着他,登时被司空圣杰一脚踢中下颌,整个人从房檐上直指地摔了下来。“原本是要拿你去向监察司做个交代的,可你既然这么不知死活,我就在此要了你性命。”福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站起来,扭动着被司空圣杰踢中的下颌,只听传来几声骨头咔咔的声音后,福海说:“您想要我闭嘴,也不用踢我的下巴啊!南燕王,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跟雪妃娘娘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让你住口!”司空圣杰的火气已经完全被点起来了,他将剑指向福海,直接甩过去,同时催动灵力,在此幻出无数银针,就在福海做好了跟海错十九街葬身于司空圣杰的攻击下时,一个黑影遽然跃出,抓住飞出的那柄剑,打断了司空圣杰。“南燕王,勿要动怒,此行要抓活口,福海若死了,今日的计划便就算完了。”司空圣杰定睛一看,是孤傲天!他说话的当间,已将那柄雪剑重新交还给司空圣杰,司空圣杰深吸一口气,平定情绪后,道:“是谁让你来的?”“轩辕公子和少阁主。”说完这话,两人眨眼睛已经飞身到福海面前,孤傲天食指一出,正中福海的穴道,司空圣杰在其后,以内里助之,福海顿时感觉身体里有蹿进一股寒气,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冻住一般,四肢也僵硬得无法动弹,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少阁主这回还把自己撇得是真干净啊!”接到公子襄的书信时,司空圣杰就猜到,今晚的行动,万金阁的人一定也会来相助,破海才因为望月鳝的事受伤调养,那个始终不露面的暗玄又一直潜藏在帝皇宫中,来的不是弘明便是云爷,可弘明跟福海的实力差距有些大,公子襄应当不会再派他冒险,多半来的是云爷。没想到竟然是孤傲天!这么一来,不管擒获福康还是福海的人,跟万金阁都一点关系没有,这公子襄还真是想得万全。“帝皇宫里面的情况如何了?”“现在还不见动静,不过应该快了。”“走吧,先把这家伙带去万金阁关起来。”“是。”辰琅正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马车中,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看的在一边随从的花梦影和步镜月也有些紧张。刚一到宫门口,辰家的马车就被拦下来了。“我家公子奉旨入宫,你们胆敢阻拦?”步镜月明显已经进入角色,一个箭步向前,就呛声起来,只是这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守宫门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花梦影赶忙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说道:“让你演小厮,不是公公,别尖着嗓子说话。”步镜月尴尬地咳了几声,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掩饰一般说道:“不好意思嗓子卡痰了。总之,你们凭什么拦我家公子!”不得不说,步镜月那种属于下人嚣张跋扈的感觉拿捏的恰到好处,正好可以激发守卫的坏印象,最好连宫门都不让他们进,就这样让他们打道回府。只是算盘打的好是没用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啊。那守卫一听是辰家的马车,知道了上面坐着的是未来驸马,便立刻变了态度,卑躬屈膝地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辰公子的车架,实在有罪。只是皇宫大内,这车驾不能随行,就是丞相大人也不行,所以还请辰公子下车步行入宫。”守卫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态度也是无可指摘,没了表演的舞台,步镜月只好暂时收了那副玩闹的心思,扶着辰琅下车来。辰琅倒没什么反应,就这样任由他们牵着准备入宫去。“慢着!”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只见一位老公公,身后带着一队小太监抬着一顶软轿便从宫门内走来,正好将他们堵在门口。这次出现的是位真公公了。“公公,这是?”守卫最先出声询问,他认出这老公公是原先雪妃宫中的,现在在紫云公主身边伺候。也是看着紫云公主长大的老人了。守卫心想道,看来这公公是冲着辰家公子来的。“公主怕辰公子第一次进皇宫,受不了宫道冗长,怕您会脚软疲惫,特地命奴才给您抬了顶软轿来来代步。”这话说的叫一个贴心,只是步镜月一下就听出了这公主此举何为。这不是在讥讽辰琅是个软脚虾吗?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特意用顶软轿来羞辱人。要知道,只有大臣们的夫人女眷入宫才需要用软轿,这不摆明了将辰琅跟那些内宅女眷混为一谈了吗?这人还在宫门口,下马威就接踵而来了。看来辰琅这婚事还真得赶紧推掉,这么厉害的媳妇娶回去还不得被她欺负死。“怎么办,坐还是不坐?”心里活动异常丰富的步镜月凑近辰琅小声问道。他和花梦影两个人将辰琅挤在中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辰琅的意见。“有方便干嘛不用?”辰琅倒是无所畏惧。他都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往轿子里钻,一点犹豫都没有,看的那个老公公脸上一阵红白变换,好不精彩。这轿子还真是给夫人们用的,小的很,他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才钻进去,轿门上花里胡哨的流苏甚至差点把他的发冠给勾住。他今日穿的正式,一身月牙白的暗纹锦缎,衬得人越发的丰神俊朗,头上还带了一顶小小的银冠,只是这身打扮跟这粉色的轿子实在是不搭界,他就跟个巨人似得硬生生把自己塞进了这小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