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星大法!”我周身的神力涌动,刚要落地的水花再次被我吸引,点点水滴围聚在我周围,像是为我设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我朝着织女勾了勾手,她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凉凉的额头直接落到我手掌之中。我看着她沉吟了数秒,墨染尘只教会了我心法,并未告诉我具体要如何使用啊!琢磨了一小会,我终于找到吸食她身上邪魔气息的入口。等我将她身上的魔神之气剔除干净,她全身的骨头在顷刻间碎裂,身上所有的力气仿若被一瞬间抽空。现在的织女仿若一滩烂泥,见之恶心,杀之还怕脏了手。是了,被推入诛仙台,即便不死,也该是生不如死。我俯视着在地上艰难挪动着的织女,会心一笑,“看到了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织女那双淬了毒的眼里,除却嫉妒,还有滔天的愤怒,“你先是斩杀了死神,接着又散了魔神的部分功力,你早晚会被神界的诅咒侵蚀,死于非命!”“我等着。”我毫不客气地抬起脚碾压着她那只还算完整的手。我听着她指关节碎裂的声音,心情大好。随后,我依次用吸星大法剔除容忌,铁手和追风身上的魔神之气。铁手和追风还只修炼至仙阶,被魔神之气浸染后,元气大伤,瘫倒在地比起织女来也好不了多少。容忌除了脚步有些虚浮之外,并无其他症状。他看着我脸上的牙印,忿忿问道,“谁咬的?”“你竟忘了!方才你们全部被魔神之气附身,狂性大发。你不止咬了我的脸,还想要将我扔浴桶里炖了吃!”我将方才受到的委屈一一倾诉着。容忌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我脸上的伤口,“疼吗?”“这点小伤我还受得住。我难过的是,你被附身之后,竟不认识我了。”小乖也跟着附和道,“父君好坏,还说要将小乖和娘亲亲吃掉。呜呜呜呜,娘亲亲,小乖想换个父君。”“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容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倒是觉得,事情没有想象得这样简单。我面色冷沉,“近段时间,我们频频遭遇各种危机,还屡次深陷古战场。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神界的诅咒在作祟,但我们每一次都是在被动防守着,我真怕哪次我们一个不小心,就惨遭横死。”容忌略带歉疚地说着,“是我还不够强大。”“幸好父君还不够强大!再强大些,我和娘亲亲早就被你吃掉了!”小乖仍旧心有余悸,总撺掇着我给他换个父君。我正想嘱咐容忌路途上多加小心,话尚未说出口,就又被昆仑镜召唤了回去。我和与天齐刚回到九重天,就被急匆匆跑来的黄道婆叫住。“小七啊,你师父他凭空消失了!”黄道婆心急如焚奔来。她抓着我的手,询问着我,“你师父是不是出事了?”我并未想过厄运这么快就会降临到师父身上,稍稍平复的心情再度掀起波澜,“师娘莫急,随我回去看看师父的守护星。”匆匆回了屋子,我看到师父的守护星安安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闪着赤红的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师娘莫急,师父没事,我们分头找找!”等师娘和与天齐匆匆离去,我才偷偷摸摸潜入容忌的书房。上回在书房里,看到师父卷宗时,容忌就躲躲藏藏不让我细看,这里头一定有古怪。据我推测,师父极有可能会进入自己的卷宗,尽最大的努力去改变既定的命格。我刚入书房,就发现摆放在案几前的长幅卷宗。这回,我并没有莽撞跳入卷宗之中,而是从头至尾,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可惜师父的卷宗里留白太多,又或者说是被有心人蓄意抹去,很多细节我都看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卷宗的最后一个画面即是寂灭。师父倒在血泊中,怔怔地凝视着天上的陨星,死不瞑目。我看着卷宗最后一个定格住的画面,不由毛骨悚然。倘若等容忌回来,再进卷宗,师父极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要是我一人贸然闯入卷宗,恐遇闪失。再三思虑后,我终究是选择了只身跳入卷宗之中。我的身体在疾速地缩小,缩小,片刻功夫,就已经同卷宗融为一体。好在,师父的卷宗和斗姆元君的卷宗比起来,少了些杀戮,多了些春意融融。不过,我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提着冰凌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谨慎。走了许久,仍旧没看见师父,我有些怀疑,也许师父根本就没有进过卷宗。“小七,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师父不可置信的声音。他芝麻大点的眼睛瞪得溜圆,“走,此处危险!”我懵懵懂懂地随他走至一处山洞内,这才开口问他,“师父,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才让你吓成这样?师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这一整卷卷宗里,每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师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对此十分疑惑,“难道师父之前来过?”他点点头,“上万年前,为师倒是进来更改过一次卷宗。虽然布局变化不大,但看得出来,机关多了数倍。”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紧紧跟在师父身后,手心稳稳地攥住师父的衣袖,深怕自己掉队会遭遇不测。师父瞥着洞穴外头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硬是不肯出去。他宁可留在又黑又阴森的洞穴中,起码不会遭遇伏击。师父生起了一堆火,将枯瘦的手搁在火堆边,严肃地同我说道,“小七,你不熟悉卷宗的地形,等天亮,为师先送你出去。”我诧异地看着师父,“卷宗难道还可以随时返回的?”师父神秘一笑,将他水袖中的回城轴交到了我手中,“有回城轴自然是可以返回。不过每张卷宗里头只有一张回城轴,你切记你若是用了,等下次真有危险的时候,很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