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要你们何用?”祁汜广袖一挥,宫门口的侍卫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他朝我走来,一手扼住我边上宫女的脖颈,“吃里扒外的东西,去死!”我眉头紧拧,并不愿看到无辜的宫女因为丧了命,“放了她,我跟你回去。”他这才满意地将宫女丢至一边,慢悠悠地跟在我后头,心情似乎十分愉悦。“你很聪慧,但心太软。”祁汜见我一言不发,主动搭着话。我尽量收敛着满腔的怒火,不和他硬碰硬。毕竟我现在身怀六甲,事事都需谨慎。由于他在边上,我的神力使不出来,起先还强撑得住。久之,双腿越发酸软,腰眼酸得我直打颤。我停住脚步,正准备问他我睡哪儿,不成想他竟无耻到摸我的屁股!啪——我转过身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冷淬了一口,“登徒子!”他轻轻触碰着自己留有鲜明五指印的脸颊,鹰隼般锐利的眼里似要喷火。他将手放在我的胸口,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背不让我动弹,“本殿若存心想做什么,你根本没机会反抗!方才,本殿只是看你摇摇欲坠的样子,将手放你身后以防你摔倒而已,谁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我盯着他放在我胸口的手,胃里翻江倒海,“把手拿开,我恶心。”“我若不呢?”祁汜眼里怒火大盛,语调陡然上扬。“呕——”我止不住对着他的手,频频呕着酸水,“求你,别再恶心我。”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终于将手缩了回来,擦了又擦,“真是个磨人的妖精!”我趁他缩回手,下意识往后退着,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沐浴一番。在我看来,被他触碰过,委实是一件恶心的事。“来人,带她下去沐浴更衣。”祁汜冷着脸,找来四位宫女服侍着我。四位宫女面无表情,目无焦距,不管不顾地将我推入浴池中,摁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轻易上岸。我将整个身子缩在泛起点点薄雾的浴池当中,警惕地盯着周遭,就怕祁汜又闯了进来,对我上下其手。约莫半刻钟后,我终于摆脱四位宫女的束缚。我一脚跨出浴池,一手抓起我被整整齐齐叠放在浴池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胡乱套去。“快去禀报二殿下,百里姑娘擅自出逃!”一宫女反应极快,抱着我的大腿,嘱咐着其他宫女前去通知祁汜。我抬起腿,将宫女轻轻甩至一边,“带我去二殿下营帐,我亲自向他道歉。”宫女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终究还是在我身后安安分分地跟着,“姑娘稍等,我去通报一声,二殿下方才被你吐了一声,此刻也正在沐浴更衣。”“不必了!”我捂住了宫女的嘴,悄然走入祁汜屋内。祁汜背对着我靠在浴池边,听着我的脚步声,开口嘱咐道,“多派些侍卫严加看管百里歌,别让她再溜了!”我低声应着,悄然走近,眼睛紧紧盯着他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他依旧闭着眼睛,轻声地问着身后的我,“你身上用了什么熏香?怪好闻的。”他伸出右手,挠着后颈。见我半天不答话,他疑惑地转过身,“怎么不答话?”我一手按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握住他正有一下没一下挠着后颈的手。“百里歌!你竟敢来此处!”祁汜转身,对上我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我眼疾手快,趁他尚未发力,摘掉了他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后连滚带爬地撤离了浴池边。他被我夺了玉扳指,脸上依旧过着浅浅淡淡的笑。哗——他忽然从浴池中走出,拨开薄雾,朝我走来。我快速地戴上了玉扳指,朝着门口小跑而去。他一道掌风,就将大门关得砰砰直响。“百里歌,你转过来仔仔细细瞧着我的身体,看看究竟哪一处比不得仙界殿下!”祁汜极其自信,光裸着身体非要逼着我看他。我指尖燃起天雷之火,朝着他**扔去,“有什么好引以为傲的?一把火烧掉不就全完了!”祁汜吃痛地闷哼着,转眼又跳入浴池中,这才熄灭了他**之火。我浅笑道,“没了玉扳指,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周身神力涌动,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这种处处压他一筹的感觉,让我心情大好。祁汜回眸,只一眼便看得出他眼里的阴鹜,“你也太小看我了!”语毕,他整个人如飞鱼般,从浴池中一飞冲天,浴池中的水跟随着他一齐向上涌着,直至池水触及屋顶,这才悻悻地往下落,卷起阵阵热浪。下一瞬,他将我整个人都封在水雾之中,强行入了我的梦。这还是我头一回,被这么强劲的造梦者入过梦,因而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担心哪里出了差池。他一双寡淡清冷的眼,在梦境迷雾后多了几分暖意。“我说一句,你就跟我念一句。”他站在我身前,以造梦者的姿态命令着我。我正想拒绝,但身体已经全然被他控制中,只本能地点着头,“是。”祁汜背手负立,脸上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跪下,说你爱我。”忽然间,仿若有一股十分强大的神力按着我的膝盖,将我往下压着,强迫着我不得不跪在他身前。他依旧未着寸缕,而我像是被定住了身般跪在他身前,脸恰好对上了他的裆口。但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竟被他的造梦术全然控制住,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爱你,我爱你…”祁汜畅快淋漓地大笑道,“容忌,你看到了吗?你的女人跪在我身前,求我宠她!”祁汜说完,就已经捏碎了梦境,消失地无影无踪。屋内,只剩下我和容忌。我错愕地回眸,正巧对上容忌那双嗜血的眼。“有没有受伤?”容忌面容冷峻,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无名火。我知他定是生了我的气,一时理亏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没受伤。”他大手十分用力地落在我屁股上,怒气正盛,“刚刚在做什么?”我捂着屁股,方才被祁汜控制也非我所愿,现在又被容忌误会,只觉十分委屈,“你以为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