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墓开(2 / 2)

大概战斗了三分钟,贺翰从公共频道里发来信息:[这个特若本能够变身成三个同样实力的自己,攻势凶猛,现在我被围攻中,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我往西逃拖延时间……]

随着频道传来的,是数道犀利的刀声。

一气化三清,还是《魔兽争霸3》中熊猫人的六级大招?

听到的人都眼瞪眼,没有想到那个艺术家这么难缠,连老贺都对付不了,那么这些人不是只有逃的下场了?兰晓霖皱着眉头发布命令:“时刻做好准备撤离,回头再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直在和欧夫格作纠缠的陆言突然浑身一震,全身骨骼“啪啪”作响,上一刻还在蹲地回望,下一刻已然出现在这个小巨人面前,炮轰都只留下黑烟的广场石板,被陆言一踏而裂,无数细碎的裂纹以陆言的右脚为中心,向四处辐射。

急速突击。

这一跃几乎跨越了空间,出现在欧夫格面前的陆言挟奔雷之势,右手持长刀荡开敌手长矛,左手大指扣、四指拢,猛然直击于这高大铁盔人的胸甲处,掌肉未及身,然而大炮一般的响声却轰鸣出来,气势惊人。

气如火药拳如弹,发在行气一瞬间

三皇炮锤,中华国术至刚至猛地要诀之一。

裹着厚厚钢铁的探险队成员们都没有想到,一向以轻灵猝变、迅捷快猛为战斗风格的陆言,居然在极限的速度中,展现出了最阳刚猛烈的一面。

刚,对刚。

生死就在一瞬间,刚才还威猛若天神降临的铁盔人欧夫格,猝不及防间被陆言印上神来的一掌炮锤,胸甲居然全部开裂,整个人像被大型载重卡车撞击,颓然向后方跌去。

半空之中,劲力消散,刚猛地气劲将欧夫格体内的全部组织霸道地轰烂。一口墨绿色的血箭喷薄而出,还未落地,欧夫格便毫无声息,已然死去。

陆言回身落地,没有半分得意之感,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向右边的小金字塔扑过去。人似利箭,急促地声音还在频道里呼喊着:“狗日的要自爆了,各位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白光立刻充斥着金字塔群间隙的小广场上,一朵白色的蘑菇云立刻凭空腾起来。

此时的陆言已经顾不上别人了,他用念动力覆裹着自己的身子不被高温的辐射风烫伤,心念一转,便飞向了最大的金字塔处,沉身一落,避开了大量穿透性的粒子流。他心中还在吐嘈:来了个把月,老是动不动就来自爆,有劲没劲?

多好的火花,要是开在岛国的靖国神社,那得有多灿烂啊?

大量的辐射流导致频道里一片嘈杂,所有人狂奔了三十秒后,频道里才开始有声音传来:[各位没有损失吧?]

[没有,还好陆言提醒得早,而且猎豹的能量力场有针对性地屏蔽了大部分冲击。]

[没有。各位注意了,铁盔人开始恼火了……来了!]

话音刚落,大量的粒子炮在夜空里摇曳,将漆黑的空间里画出了无数明亮的线条。

两道能量光束朝陆言激射而来,由于黑域魔盒属于低光速地带,虽说在微观上来说相差不大,但是对于陆言来说却能够异常轻松地避开。他翻过身来去瞧现场境况,只见四家飞行器已然飘到了两千米之外,而那巨大的火力平台则一边往后狂奔,一边朝这边射击。

所有的机械表皮,都闪现出绿色的荧光能量罩。

目光下移,只见爆炸的核心地区,砖石散落,大块的岩石裸|露,一个黑洞展现出来。

这个位置,在三个小金字塔的数学中点上。

巨大的震荡波随后被金字塔悉数吸收,许多黄色的光芒从金字塔的缝隙中透露出来,灯光闪烁,在这一瞬间,整个金字塔群仿佛活了过来。与此同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铁盔人的飞行器里,传了出来,响遍夜空。

[你们这些渎神者,居然惊扰了守护者的安眠,开启了地狱之门?天啊,我要将你们撕得粉碎,以平息守护者们的怒火!血鸟中队,不择手段,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进攻!]

这声音虽然经过了仪器的扩散,然而依旧显示出极度的焦躁不安来。

看着四周平荡、除了金字塔外毫无遮拦的广场,所有人的心都一跳。

猎豹比之铁盔人的飞行器,就如同摩托车与小汽车相比一般,整个武器、防衞系统,都没有可比性,即使是突出的灵巧和速度,都因为这一望无际的地形,全部都被打了折扣。倘若真的决战对轰起来,胜负一眼可见。

烟云消散,八米长的飞行器已经编队,先飞高上百米,然后俯冲向了探险队藏匿的金字塔背面。

而五米高的火力平台,也大踏步地跑过来支援。

金属撞击声响起,贺翰突然从背面浓烟处杀出,电射一般冲进了爆炸中心的黑洞中。三位一体的铁盔人首领特若本只慢一步,两个身影亦跳进了黑洞中。

频道里传来了老耿惊急的呼喊:[火力太猛了,这些大虫子用上了金属风暴,不好躲啊。怎么办?]话音拖长,即使以猎豹良好的隔声感,都掩盖不住大力的撞击声。

静默中,各人全力与之周旋。

[进洞来吧,这裏是穆族人的地下基地,我们来打巷战。]贺翰说道,语调轻松。

恰好避开两粒导弹的兰晓霖冲到了金字塔前的一端,望着那仅有四米大小的地洞,仅仅思考了半秒钟,随即命令道:[全体都有,入洞。]说完,猎豹加速前行,飞进洞里。随后的是老耿和卢俊零,陆言在此期间也找到了蜜雪儿,两人飞跃而下。

殿后的零号往逼空而来的铁盔人战争机器,开启了一颗电磁耀光弹。

剧烈的白光闪耀完毕后,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广场上,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像一个裂开的大口,无言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