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翰眼睛都亮了起来:“原来如此,白城子我是听过一些,那可是一个大机构。能够在其中独当一面的,那你应该算是一方豪杰了。”
陆言谦虚地说:“没有,没有。我刚刚上任呢,就跑这裏来了,涉入不深。贺队,你呢?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们都说得很神秘……”
贺翰沉默了半分钟,还是透露道:“其实我跟你差不多,不过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退伍兵。不过,我参加过2003年许映愚将军领导的缅甸超能者战役,当时中国军方的超能力组织和美国军方的高手,为了争夺一个佛陀的水晶头像,在那里大打出手。许映愚将军调拨了西南区好几支着名的快速应变特种部队过去,而我所在的‘红色赤龙’连队因为受过针对超能者的作战训练,所以也在其中……”
贺翰低低地叙述着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无外乎古典武侠小说里争夺秘籍和重宝的段子,而且他还是以一名打酱油的角色出现。陆言静静地倾听着,暗自评估着一直很神秘的军方异能组织“最后防线”的实力。
许映愚将军、八人传奇……
俩人等了大半个钟头,终于从远处遥遥走来一群人,这五十多人里大部分持着与自己一般大的铁斧,白色兽皮遮住下体,而领头的正是一个红布裹体的小矮人。他比旁人要高大一些,足有八十公分,体毛也稀疏,呈现出病态的白色。
这个小矮人便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石垣。
陆言和贺翰心中一喜,赶紧压低眼帘,用余光默默地注视着这一行人的脚步。
石垣先是到了小广场上的高台前面,与那个白袍矮人交谈了一番,两人在高台上一同歌唱之后,居然抱在一起互啃起来。潜伏的俩人一阵恶寒,不知道这石垣是女的还是那白袍矮人是女的,反正看见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亲热,心裏就不舒服。
好在石垣和那白袍矮人随即分离,那个白袍矮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歌声越加高亢,火焰滔天,烟霞雾染。
石垣朝石楼这边走来,离陆言、贺翰俩人越来越近。
在仅仅只有十米的距离时,一个头上插羽毛的家伙突然停了下来,指向了陆言他们这个方向,叽里呱啦地焦急大吼起来。陆言知道两人暴露了,也不掩饰,脚上用力,踏着泥地就往前方似箭突击。
贺翰紧随其后,那把长刀已经高高扬起,如同单翼。
石垣左右的护衞全部都挡在前面,横立铁斧,两个长得象正方形的家伙提着比自己还高的长柄战斧,迎击上来。与此同时,一声呼声响起,无数泥土聚集,在石楼前面、队伍前方围起了一道两米高泥墙,湿润的泥土瞬间坚固。
四头泥人从陆言、贺翰刚才的藏身之地拔身而出,大坨带水渍的泥弹准确飞来。
十米的距离有多远?
对于陆言来说,眨眼之间便能够到达。
然而在这短暂半秒钟,石垣和他精锐的衞队,就已然做出了各种防范手段,一只磐牛兽角做的号角吹响,呜呜的凄厉号声在河谷中央回荡。
下一秒,陆言和贺翰俩人挥起的长刀都被泥墙所阻挡,开山裂石的力道被以柔克刚的手法给缓缓化解。刚一落地,脚下的土地就变成了泥潭,旋转中带着巨大的吸力。
陆言悬浮而起,手中拿出了光矛,念力一入红宝石,光芒立现。而不能飞行的贺翰却也不着急,左脚点右脚,人在空中,脚就探向了前攻而来的两个粗壮的刀斧手去。
马踏飞燕。
只一脚,劲气飞涌,贺翰脚下的刀斧手便浑身骨节寸断,生生被踏下土地中,只留下上半身来。旋身左踢,这是他才来得及有时间跟陆言说话:“这些货反应倒是很快……尤其是那个脑袋上有羽毛的。”
话音刚落,那个头顶羽毛的小矮人头盖便被一束死光掀飞。
陆言已经将那五秒才一发的死光炮收起,人已经落到了衞士人群中,在相位鞋的帮助下,长矛飞舞,拳打脚踢,弄起一番血肉。石垣一直在后退,而他引导出来的泥墙、泥枪、泥箭以及泥潭陷阱,总是落后于陆言和贺翰的反应力。
一朵红莲飘来,原来是那个白袍矮人赶到。
四头五米高的泥人浑身湿淋淋的,横冲到近前。
贺翰高声笑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陆言,你还在等什么?”
陆言飞跃到石垣面前,认真地用结巴的穆族古语问:“你是石垣?”
“是我!伟大的神恩眷顾者,天生的泥土操纵师,五万冬瓜矮人最伟大和敬爱的……”这个浑身裹红布的矮人梗着脖子说道,一层层的泥土盔甲刷在他的身上,精神一震,方圆一里地的泥土都感应到他的召唤,呼啸而来。
然而,他话音未落,头颅便被陆言削了下来,然后像烂西瓜一般砸得粉碎。
“没这样的能力,就不要做那样的事,浪费老子时间……”陆言嘟囔着蹲地,将光矛原地飞旋一圈,又收割了许多大好头颅。他扔出了两架猎豹,招呼贺翰上去,然后躲过无数抛网和飞斧,跳上猎豹,也不关舱门,高歌道:“赵客缦胡缨,吴鈎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爷去也!”
马达轰鸣而起,跟着前面的贺翰呼啸而去。
“混蛋,我一定要报复你们……”赶过来的那个白袍小矮人,张开双手,鼓起五十多米的火龙相送,凄厉的叫声响彻了谷中。
然后,一支疾驰而来的金属长矛刺爆了他(她)的头颅,结束了这呼喊声。
贺翰不爽地跟陆言说:“听军中前辈说过,打越南那会,最怕母蜘蛛了,最毒!”